了十来分钟,终于在一间破旧的楼房前停了下来。
这种楼房白秀一路上见的多了,显而易见,这是一家居民楼改成的民宿。
没想到,在蓬城也有这样的城中村。
白秀没有太多要求,这地方越是偏僻、越是普通,对他来说,反而越好。
一进院子,那中年人便是讨好一笑,白秀会意,便从口袋里抽出两张钞票递给了他。
中年人笑眯眯地接过,对一楼一个房间喊道:“桂芬呐,有客人来啰,快带人上楼看房!”
不一会儿,一个干瘦干瘦的女人便不耐烦地踢踏着拖鞋走了出来。
待见了白秀,她一边从腰间掏钥匙,一边将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着他,继而满脸堆笑地道:“阿弟放心住,我们的房子可比外面的宾馆啥的干净多了。”
白秀只是笑,也不说话。
那女人自讨没趣,提溜着那钥匙串,懒懒道:“跟我来吧。”
白秀随她上了五楼,便发现这一层只有两间房,倒是比楼下的房间宽敞的多。
右边的房门紧紧地锁着,偶尔会传来咔咔咔的轻响,似乎是风吹动了里面窗户。
那女人只是开了左边一间,留了钥匙在门上,随意道:“热水空调都有,你请便,有事下楼找我。”
说完她便又踢踏着拖鞋下了楼。
白秀直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这才转身进了房间。
这是很普通的一个套间,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套桌椅,再加一个卫生间,简简单单,倒也的确如她所说,非常的干净整洁。
因为时间太晚,白秀很快就洗漱睡下了。
然而辗转躺了一个小时,他竟连一点睡意也没有。
那个少女、假冒的李坎,甚至于这个旅馆的老板夫妻,他们的脸不停地在他脑海里闪过。
明明风马牛不相及的四个人,却像是在昭示着什么,让他的心脏急促地跳动着。
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心生,好似有什么人正盯着他看。
白秀不着痕迹的推了推被子,视线一转,猛地怔住了——那窗台上竟不知何时蹲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