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看了他一眼,道:“尸儿蛄与冥怨灵比较接近,也是属于怨气所化,不同的是它是傀的怨气,而不是魂的怨气。”
“也就是说,它刚刚变成傀又被杀死,将死未死之时怨气凝聚不散就是这尸儿蛄?”李坎恍然道。
白秀点点头:“没错,这东西水火不侵,生气不惧,却与寻常傀不同,再加之体型小如蚊蚋,极容易吸附在人身上。
这可比什么牛虻虱子可怕多了,只要被他钻入腹腔,必定被它整个吃空,这样也是它为什么比尸蝉子更可怕的原因。
那纸人有问题,应该是之前方二哥动手的时候沾染上的。”
一听他的话,方珣脸色又是白了白,忍不住骂道:“姓白的,你说这么多干什么,还不快点救我!”
方心也连忙企求地看向白秀,抿了抿唇道:“白秀,之前二哥对你态度不好,是他不对,我先替他道个歉,你就不要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见她竟以为自己有意延误,白秀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
他无奈道:“这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之前只是听我姑姑说起过,并不知道怎么救他。”
“好……”方心冷笑了一声,那是白秀从来没有在她脸上见过的表情。
“没想到你这么狠心。”李坎挑眉看他,趁机煽风点火,“哼,恐怕你是想看着我们一个接着一个丧命,好独吞劫生天里的东西吧?”
方珣闻言神色顿时一变,咬牙道:“好好好!等我死了做了鬼,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或是冷笑,或是愤恨,或是嘲弄,三张脸来回在他眼前晃动着,一阵眩晕朝白秀袭来。
不对,不对,他们好像被什么东西影响了,甚至于他也是一样——如果是平时,要没有把握解决问题,他绝不会说这些的。
一时间他头痛欲裂,无论如何也理不清这混乱的思绪。
“算了,他不愿意救,我们也不用求他,等三哥他们回来,肯定会有办法的。”方心蹲在方珣身边,抬起头冷冷地瞥了白秀一眼。
白秀怔怔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事到如今,再自欺欺人也是无用,看来在他重新回到那古城的一刻起,他们已经陷入了某个人布下的落网。
可为什么偏僻自己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切?
如此安排是那人将自己的当作一颗棋子,还是这本是就是针对他这个唯一清醒者的?
他正胡思乱想,方心一声啜泣猛地惊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