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离我而去,如今你也遭此大难,看来师父他老人家的确没有说错,阿愚啊今次你同我一道上山,以后就不要回到这红尘之中了。”
“多谢师父挂念。”小邹万分不愿意,但事关自己性命也任性不得,他仍将目光投向白秀,有些欲言又止,最后道,“白大哥,你不是有事要找师父吗,也跟我们一起上山吧?”
“哦?”张光尘没想到白秀是特意来找他的。
白秀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歉意一笑:“说来话长,此中缘由容我到了观中再与道长详谈。”
众人又说了几句,小邹让刘立冬去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刘立冬又亲自将四人送到太清观这才离开。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张光尘放心不下小邹伤势要去照顾他,于是唤了一名弟子招待白秀和曲怜用餐。
到了一个新环境,曲怜十分不适应,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病情似乎有加重的迹象。
白秀怕她也受到了蛊毒的影响,好在仔细询问了一番后确实没事,稍稍松了口气,不过见她确实紧张不安,他也顾不上吃饭了,当即请那位小道长带他们去厢房休息。
然而曲怜还是那副模样,白秀心里渐渐没了主意。
好不容易守到十一点钟,张光尘终于抽出了空,进屋一看她的模样,他也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查看。
白秀将事情原委道来,恳求道:“道长慈悲,还请您救救这孩子。”
张光尘看着他,一时慨叹万千:“想想十年前我已经五十岁,却依旧气盛莽撞、草率行事,不顾师父劝阻,身陷三家六派之凡尘争端而不知。
当日见你修为高深、心志坚定,顿觉自愧不如,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才回到观中闭关修行,如今十年过去,我看得开了,你倒看不开了。
人活一世便是一世,哪来的前世今生,方小姐是方小姐、曲怜是曲怜,又何必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