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宜鄙夷的看着胡氏,“骗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我实话实说,我选择跟荣家对簿公堂,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求个是非曲折,这些天你们荣家人一面在芳园门外演苦肉计,一面派人四处煽风点火说我坏话,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么?”
她看着拥堵的人群,“你们说,我还敢呆在这样的夫家么?只怕我今日跟他们回去了,不出两年,就得不治身亡了!所以我放过荣家三人,只求与荣峙义绝,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各求心安!”
“对,县主娘娘说的对,咱们可不敢跟成天算计着要自己命的人睡在一张床上,”人群里有人大声答道,“荣大都督,您还是高抬贵手放过县主吧,你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人家娘家知道了,除非是傻了,才会帮你升官儿呢!”
“就是啊,大都督,您可是江南王,再升不得去坐皇帝老子的金銮殿了?”
“是啊,大都督,你自己的老婆还是自己领回去慢慢管教吧,这种女人啊,可得拨防着些,小心再往您碗里下药……”
“都吵吵什么呢?再胡说八道把你们都哄出去,”珠洲府的衙差都被外头的议论声给逗笑了,所幸他们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站出来维持秩序。
“老爷,老爷您就答应县主吧,咱们还有岚儿啊,”胡氏已经被李静宜的话打动了,本来她就不喜欢这个儿媳妇,现在她离开,自己安然无恙,真是再圆满不过。
“啧啧,这得多恨自己这个儿媳妇啊,现在别说下堕胎药,就是下砒霜,咱们也没有不信的,”
“就是,真歹毒,这个时候了,还不思悔改,想撵儿媳妇走呢!”
四下的议论声又起来了,荣海烦躁的瞪了胡氏一眼,这悠悠众口中堵不住了,也不知道明月楼女儿那边怎么样,但真的放李静宜走,他又实在不甘心,此事闹大,儿子在江南想求娶名门之女是不可能了,李静宜一回京,京城那边只怕也掩不住了,“县主看这样可好,这婚姻毕竟是父母之命,就算是钦差大人也作不了主啊,不如由荣某亲自押着荣峙随县主往京城走一遭,听听安国侯跟长公主殿下的意思?”
进了京城,他哄得了锦阳长公主,只要锦阳长公主不点头,这和离就成不了,别说义绝了。
进说见自己的母亲?李静宜哪里猜不出荣海打的什么主意?他真的有把握一个外男,对于锦阳长公主来说,比她这个女儿还重要么?
“既然荣大都督动辄就是父母之命,我若是不从,岂不是无父无母之辈了?行,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