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钦差大人进京去见母亲跟父亲,但还请钦差大人先将胡氏跟荣峙的罪名定下来,”李静宜欣然一笑,向云驰一礼道。
云驰看着一脸怡然的李静宜,心道这个荣家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么外厉害角色,“大周律夫杀妻要判斩监候,县主有一品爵位,荣将军只是四品明威将军,这以下谋上更是不可轻饶,”
他看了荣海一眼,叹了口气道,“荣大都督,以云某之见,不如就依着县主的意思吧,这以下谋上,可是遇赦不赦的大罪,就算是大周有‘八议’之说,荣将军一个流配三千里也是免不了的。”
这样的话,不但官儿丢了,而且一辈子都要呆在西北苦寒之地,荣海等于就没有这个长子了。
只要他说服锦阳长公主不许李静宜跟荣峙和离,这后头什么杀妻之罪的,就会成为一场误会,荣海觉得自己发现了李静宜的软肋:
那就是李静宜根本没有把握锦阳长公主会帮她,即使她是她唯一的女儿!
想想这些年自己虽然只是与锦阳长公主书信往来,但依然是她的“春闺梦里人”,荣海又有了底气,“钦差大人,只要县主跟犬子一日未曾和离,此便是家事,而且县主现在安然无恙,至于她腹中的孩子,这十月怀胎,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即使是没有贱内的那碗药,这孩子是不是能够平安诞生也未可知,所以还请钦差将此案暂缓,等荣某进京见过长公主这后,听了她的意见,再做定夺!”
“荣大都督不必麻烦了,婚姻确是父母之命,所以,我这个做父亲的亲自来了,”荣海话音未落,就听人群中有人大声道。
“安国侯?”云驰跟安国侯同殿为臣,对他的声音自然是熟悉的,连忙从公案后走出来。
李静宜瞬时白了脸,眼泪溢满了眼眶,“父亲,”
李远山脚一动,四周的百姓已经自动的分成两路,为他让出一条道儿来,李远山缓缓走到李静宜面前,疼心地看着形容消瘦的女儿,“是父亲不好,叫你受委屈了!”
看到自己的父亲来了,李静宜再也撑不住了,顾不得什么女儿家的教养,扑到李远山胸前失声痛哭起来,“父亲您可来了,父亲你救救女儿,我要跟您回家,咱们回家去……”
“好好,父亲过来就是要接你回去的,你等着,看父亲帮你出气,”
李远山轻轻拍着李静宜的肩头,待她情绪稳定了,将她交给身边的结香。
“安国侯,”荣海这回是真的慌了,这京城离珠洲千里之遥,就算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