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送信回去,李远山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过来啊?而且据他所知,安国侯跟这个唯一的女儿一向不怎么亲近,这回怎么就亲自过来了?
“是荣某治家无方……”荣海还要继续道歉,却见李远山径直走到荣峙身边,直接从一旁的差役手中夺过水火杖,大力击向已经面无人色的荣峙。
“你们荣家几次登门提亲,本侯嫌你们微末之家,你荣峙又身无寸功,文武无一可取之处,轻此没有应允,你跑到安国侯府是怎么跟我说的?”李远山常年练武,几板子下去,已经将荣峙打的倒在地上起不来身,胡氏看到儿子挨打,扑过来想要护他,结果人还没有冲到跟前,就被李远山一脚踢飞了出去。
自己是怎么说的?背上肩上的疼痛叫荣峙格外的清醒,
他想起了许多事:
那个时候父亲跟福建水师都督杨征争夺南路水师大都督的位置,杨征是礼部尚书的门生,又是山东大族出身,而自己的父亲,却是从军户起家,根本没有可以跟杨征抗衡的人脉。
为了叫秦家人下死力帮荣家,那跟秦家的外甥女锦阳长公主结亲,就是最好最快的一条路了。
锦阳长公主一直对父亲有情,自然乐意两家结为姻亲,但作为父亲的安国侯李远山。想来是忌恨荣家的缘故,一直不肯点头,荣峙无奈之下,几次登门,再三向李远山表白自己对李静宜的一片真心,还保证自己娶了李静宜之后,一生只有她一个女人,跟她携手白头,绝不会有丝毫怠慢。
“怎么?还没有想起来?”李远山又是几板子下去,荣峙在重击之下,一口血喷了出来,不过李远山并没有因为荣峙受伤而手下留情,“这点儿疼就受不了了?我女儿所受的委屈痛楚,十倍百倍于你!”
荣峙是荣海抱在怀里长大的,虽然对他颇多失望,但眼睁睁的看着李远山将儿子往死里打,荣海还是心疼的很,他上前托住李远山高举的手臂,“安国侯息怒,荣某知道县主这次受了极大的委屈,也一心将弥补于她,现在您来的正好,咱们两人坐下立个章程出来,看看之后的事该怎么办?到时候您就算是说要打死这个逆子,我也不拦着了。”
李远山回头看着一脸诚恳的荣海,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这些年将自己妻子骗的晕头转向的也就罢了,左右锦阳长公主这种糊涂人,李远山根本没有看上眼过,但是谋害自己唯一的女儿,却是万万不能原谅的。
“荣大都督说什么呢?县主不是说了么?老婆儿子你领走,我们不跟你们计较,省得你那个宝贝女儿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