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无奈的点点头,他在长公主府做长史也有年头儿了,但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这荣家到底是哪儿入了锦阳长公主的眼,让她对荣家人这么巴心巴肺的,女儿差点被害死了,也不记仇,“蒋尚书倒是见着了,但一听臣是来问荣家的案子,便连连摆手,说这次的案子皇上要亲审,所以不许任何人接近荣家人,”
他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蒋尚书说荣海不只是贪赎,他还有不臣之心,所以叫臣给长公主带句话,这个时候,千万要离的越远越好。”
“不臣之心?怎么可能?”锦阳长公主喉间一热,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来人,更衣,本宫要进宫求见皇上!”
“母亲这是要做什么?都出去!”李静宜进来时正好听到锦阳长公主的话,大声道。
看到女儿进来,锦阳长公主摇摇一指,“静娘,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你跟你父亲做的?你们一定要置应宁于死地,才诬告他谋反的?荣家世代从军,怎么会做对不起朝廷之事?”
她看着一脸平静的女儿,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想,一甩袖子转身就走,“来人,将本宫的朝服拿来!”
“母亲要以什么名义为荣海求情呢?就因为您可以喊他一声‘应宁’?对了,母亲为什么要喊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外臣表字呢?”李静宜看着拧着要往屋里走的锦阳长公主幽幽道。
女儿一句话直接就将锦阳长公主给钉在了原地,她慌乱的摇摇头,“没为什么,当年我跟你婆婆交好,所以对荣大人也颇为敬重,知道他是忠君爱国之人,不行,我不能看着忠臣蒙冤,朝廷失一栋梁,我得见皇上。”
“见了皇上如何?叫皇上知道您在未嫁之时偶遇荣海,便对其生出淑女之思,可惜荣海却一面以自己已经有妻室拒绝您,一面又摆出您才是他心仪之人的样子将您这个长公主玩弄与股掌之中近二十年?到现在他犯了谋逆之罪,您也要不顾名声,不顾丈夫女儿的安危,拼着落个同逆的嫌疑,也要进宫为他求情、母亲,我是您生的您养的,便是为了您赔上性命,也不过是还了您的生养之恩,女儿没有什么可抱怨委屈的,可是您在想这些,做这些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父亲何其无辜?安国侯府世代忠良,李氏的列祖列宗又做了什么对不起赵家的人事,会被您蒙上污名?!”
这些女儿全知道?锦阳长公主下意识的扶住隔扇门,才没有倒下去,“谁,谁告诉你这些的?李远山?”
“是您口里的我‘婆婆’胡氏,”李静宜没有一点过去扶住锦阳长公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