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信我都看了,这几天我也请父亲关注着何伯盛在刑部的作为,听父亲说,这些年方克宽跟周忱装聋作哑,山鹏在刑部只手遮天,从山鹏手里‘死’一个死囚,只要这个数就可以了,”李静宜伸出一只手掌,五万两银子,便是一条人命,只要五万两银子,不论你是杀人越货,还是草菅人命,都可以逍遥法外,再获自由。
“侯爷,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云驰知道李静宜聪明,却不知道她如此聪明,他隐隐有些知道李静宜今天是要问他什么了,但他却不想为自己狡辩,更不想欺骗她,“是,我很早就知道了,其实这些事情并不是山鹏做了刑部侍郎才有的,曾氏乱政之时,捞一人甚至连五万两都不需要。”
李静宜倾了倾身子,直直的看着云驰,“既然侯爷一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从来没有上折子禀明皇上?这不是为人臣者应尽的本分吗?”
她不等云驰回答,自己就给了答案,“不只是你,便是我父亲,还有一入刑部就大刀阔斧查这件事的何伯盛,甚至京城上下不少官员,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们都没有吭声,没有一个人上折子禀明皇上,”
“侯爷,你是一直在等待,或者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利用荣岚筹划了这么一出戏,来揭开刑部的盖子么?”
不知不觉间,李静宜的眼眶红了。
云驰抬抬手,将帮李静宜拭去眼角的泪花,“不是,我不骗你,若是我早想揭开这个盖子,有的是机会,甚至我只需要告诉皇上一声,他就会着手清查,这样的话,许多身上背着数条人命的罪犯,就会早早被处以极刑,以命偿命,但是我没有,因为在我眼里,时机未到,什么时候板倒山鹏,揭开刑部的盖子,换上我看重的大臣,这些都在我的计划里,得一步步慢慢来。”
“云应初,”李静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你到底想做什么?”她享着皇家的俸禄,享着皇家的尊荣,她是大周的郡主,“你是大周的恩义侯,还是,”
“我不只是大周的恩义侯,我的亲姐姐还是大周的国母,即便她不能诞下皇子,将来依然会是太后,有她在,便无人敢小瞧于我,”云驰走到李静宜跟前,跪在她的脚边,“可是静娘,你忘了,我还是卫国公世子,皇上的龙座下面,压着我们云家上下近百条人命,那些都是我的亲人,这世上跟我血脉相连的,不只是云婉一人!”
若不是被云驰扶住了,李静宜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你,”
云家上百条人命,李静宜自是知道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