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能靠一手一腿,艰难的姿势看起来很像一个人在垂死挣扎。
刘国海也跟着泪眼婆娑,低声说了句:“畜生!”
然后他就埋怨孟雨:“三叔住院你也不说一声!我打电话让你四嫂过来伺候三婶,你明天该上班上班。”
孟雨低着头小声说:“没事,还行。”
“你说兆梁怎么也不来了?”三奶奶又开始絮叨,“他就是不来伺候我,来看看我也中,他不想娘,娘还想他。”
“你还想他!”刘国海忍不住说道,“父母都这样了打电话都叫不来,三婶子你不会权当没这个儿子,他就是个畜类!”
三奶奶的眼泪再次簌簌而下:“他不畜类,从小就心细,知道孝顺父母。”
孟雨都忍不住反驳婆婆说:“妈你就别再护着他了,把父母赶出家门,父母病成这样都不过来看一眼,你还想他!”
三奶奶唯有流泪而已了。
事实摆在面前,所有负担都压在大儿子、大儿媳身上,她再维护小儿子,也确实亏心。
刘富贵拿起三奶奶的电话看了看,告辞要走,他要去住旅馆。
“你别去住旅馆,家去住,又不是没地方睡!”刘国海说。
“不了,还是住旅馆方便,明天我还去你家吃饭。”刘富贵说着就离开了。
他恨坏了,必须要去教训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一顿。
一看到三奶奶想念她最疼爱的小儿子,刘富贵就受不了。
先把那畜生打一顿,然后让他去伺候三奶奶。
他不知道刘兆粱的别墅在什么地方,到街上拨通了他的电话:“喂兆梁二叔吗,我是富贵,嗯,我在桂宁,想来买点果树苗子,想不到包被人偷了,身无分文,你能不能借点钱让我买张车票回去?”
意料之中的,刘兆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那,你让我去你家借宿一晚行不行,要不然我就露宿街头了。”
刘兆粱又拒绝了。
“二叔,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让我去你家吃顿饭就走,喝口水也行啊。”刘富贵已经是苦苦哀求。
他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刘兆粱。
“你现在什么地方,你未必能过得来。”刘兆粱问。
刘富贵实话实说了自己现在的位置:“没事的二叔,我顺了一辆共享自行车,多远也能去。”
电话里沉默半晌:“不远,你过来吧,吃完饭马上走。”
然后他用短信给刘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