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同行是冤家,即使邻居之间关系不错,但是到了生意方面却是绝对不能马虎,谁的买卖就是谁的,你不能拿着东西到别人的店里来谈生意。
但是章荔她们早就知道对面这家公司已经支撑不住,秦忠贤说过,马上就能跟吉羊珠宝合并为一家,而且刚才秦忠贤出来的时候,还得意地扔下一句,要来接收对门的公司。
章荔已经完全把这家公司当成他们一家的了,所以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带着东西到对面公司来找秦忠贤。
秦忠贤虽然没分分钟接手过来,但他跟章荔想的一样,也是俨然把这里当成了他们吉羊珠宝的一部分,当下也不客气,接过佛像仔细看起来。
刘兆粱他们几个被这二人的猖狂气得脸都绿了,眼看忍不住都要爆发,刘富贵却是冲三位老板摇摇指头,示意他们暂且忍耐。
刘富贵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不说别的,就说他能吩咐蒲应龙像条狗,已经让大家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现在见他示意,也就只能强压怒火,看看这俩小人到底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这尊青铜佛像从表面看,应该是个老物件,而且看得出主人十分喜爱这尊佛像,不管是头面部还是肚子、背部等凸出的部位,都被常年擦拭得熠熠发亮,而那些衣褶等缝隙处,虽然擦拭不到而发暗,但也没有一丝污垢。
刘富贵又不懂古玩,只是一看表面就觉得应该是老物件,至于怎么分辨真假,哪个朝代的,他怎么可能有那常识?当然,他也有旁人无法比拟的长处,别人只能看看表面,而他会透视。
秦忠贤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后盯着老头打量打量,讥讽地一笑:“这种小把戏居然敢到我们这么大的公司来玩!”
老头看起来有六十多岁,一看打扮就是乡下人,满脸皱纹,常年田间劳作的风吹日晒,让他的背有点驼,穿得很差,只看外表就知道是穷苦人。
“这位老板,您怎么能这样说呢!”老头一下子急了,“我可不是贩子,更不是骗子,这尊佛像确实是我们家祖传的东西,要不是我生病了急等用钱,怎么也不会舍得拿出来卖啊!”
“生病?急等用钱?哈哈哈哈!”秦忠贤狂笑起来,“我在这一行业干了这么多年,听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不是孩子就是老婆就是父母生病了,急等用钱救命,不得已才把祖传宝物拿出来卖,你有没有一句更新鲜一点的?”
“老板,我真是有病啊!”老头急得脸都红了,他掏出一份病例,甚至连CT片子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