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身着黑甲的千人部队在临近楚国皇都的官道上缓缓行进,整齐统一,千人的步调犹如一人一般,毫厘不差,四周肃静无声,除了铁靴与马蹄在地上踏过的声音,唯余黑鹰在头顶长唳之声。每个人表情坚毅,年轻的军人脸上或多或少存留着战争的痕迹,有股抑制不住的杀意四散,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股淡淡的血腥之气。那是千万敌留下的血,还有无数兄弟不屈的魂!
过往的百姓早就已经四散而去,不敢乱去观看这只让人心悸的军队,那些仗着自己有几两修为的小修士好奇前来凑热闹,却恐惧的发现这支军队中有军官朝自己狠狠一瞪,自己连修为运转都难以维持,这里面居然有比自己修为高得多的将士,还不止一位!于是灰溜溜的走了。
在队伍中部,四头高大雄壮的墨狮拉着一辆车,车体漆黑如墨,充满魔性,仿佛把日光都吸进去一般。车外的侍卫长对着车内恭敬俯身:“将军,大致还有一日便到了。”
下一刻,一只满是伤痕的大手拉开车帘,一个中年男子探出头来,明明正值中年,头发已然夹杂许许银丝,胡渣凌乱,若是有人可以看到车内情形,就会看到他赤裸的上半身缠着厚厚的纱布,其胸前是一道贯穿伤以及无数大小伤口,当时在营中治伤的医官看着都冷汗直流,那些伤口皮肉外翻,不断冒着血,也分不清是敌人的血还是伤者的血。
有几处已然深可见骨,触目惊心,若不是起伏的胸膛明示者人还活着,和战场上倒下的尸体没有什么不同了,到现在为止,那纱布下的伤口都还未结痂。伸手撩开车帘的动作过于激动动作幅度太大拉扯到了他的伤口使得他倒吸冷气,
“他奶奶个熊,老子差点被人一剑捅死,竟然把毕生修为化作一剑让老子差点嗝屁!疼死老子了。姜瑞,拿酒给我快点。”
侍卫长姜瑞听着眼前男子的吐槽,一位斗境剑修以毕生修为化作一剑刺杀正在作战的将军,速度太快以致于自己都来不及去替将军挡那一剑。还好将军修为惊人,杀伐果断,以身锁剑一拳打死那个刺客,不过也身受重伤。没想到才回来半个月不到将军这就吵着要喝酒了。只能无奈搬出夫人对将军道:“将军,你就好好修养会儿吧,夫人发话不给你喝酒。”
男子剑眉一立一脸怒色,“女人的话怕啥!我是你将军!滚蛋。”虽说这个男子怒骂到姜瑞,但是张则也不再闹着喝酒了,毕竟想着自家夫人生气的样子,唉,比面对十万大军还恐怖呢!不过望着远处的楚都,男子显得兴高采烈,霸道而张狂,“我张则终于回来了,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