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溜达一圈,就听到了这些八卦。他嘴角弧度勾起,今天他从村长屋出来,正好碰见了吕燕,他就和苏小雨一边聊一边和吕燕打招呼,吕燕那双耳朵,那个长。。。他很快被曾天弃他们聊的似是而非的内容给吸引了。所以,树村传开的八卦,一大半版本都是她的功劳。
曾天弃吃过饭后,就在树杈上练练瑜伽,还有一些散手什么的。他居住的树杈靠东头,离东边马林他们并不远。
“哥,你觉得你提出的意见那个司徒南愿意么?”苏小雨在一旁问道。
“愿意不愿意又如何呢?”曾天弃看着头顶的大树。司徒南的事情,还用不着他动什么脑筋。“司徒南说他谨慎吧,还不如说他怕死,应该说,没人不怕死。但是你让他离开吧,他又舍不得,也许他这会在考虑能不能干掉我吧。。。”曾天弃自嘲道。
这时候,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曾先生,打搅了。。。”是钱峰来访。
他收了行头,转身笑道:“钱村长啊,来快进屋坐。”
曾天弃屋里,钱峰手上夹着一根‘云东楼’对面曾天弃在藤椅上斜靠着。
曾天弃没有开口,钱峰也没有说话,临到一根烟快抽完的时候,钱峰忽然打开了话闸:
“曾,你知道么?这一路我们都在逃难,我们被那些变异尸追得像丧家犬一样东躲西藏,一路上,我见到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的尸体,和死人。。。”钱峰头埋下头,眼睛出神的望着苏小雨放在桌子上的陶碗,里面飘着几片小碎嫩叶,这是苏小雨炒制的茶饮,用菩提树叶。“有些人的死,仅仅是因为一袋饼干,一瓶干净的水,或者,半截香肠。。。。我是个商人,曾经。。。。习惯性的去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但,我看见的是这些人他们死的毫无价值,一路上,太多太多。我见过,也做过。手上沾了人血的,沾了罪恶的人。就在这个村子里。但,这不是他们的错。这个末日,人命贱如废纸。那些枉死的尸骨,堆积在路边。被啃的支离破碎。。。。”钱峰有点哽咽。
“谁都没有错,这些死掉的,活下来的。我们都只能这样,才能活下去。。。。。可是。。。”钱峰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曾天弃。“这个树村,给了所有人希望,和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做回一个人的希望。”
“加害者俱怕加害,杀人者人恒杀之。没有人愿意做加害者,那种今天我杀你吃饱,明天你杀我全家,这样的日子总是会累。没有人能把‘恶’一直维持下去。今天你欺凌弱小,晚上也许人家就趁你睡着偷偷来抹你的脖子。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