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觉得黎循的计划肯定跟这位郑大人无关,完全是梅康太倒霉了,请陈道长吃饭被郑大人撞见了。
说起来镇上的酒馆很少,也不是没有被人撞见的可能。
梅山脸色惨白,急忙说:“冤枉啊,大人一定是看错人了,我儿子虽然不才,但也不至于跟道士搅在一起。”
不等郑孺说话,他身边的周县令就喝道:“大胆刁民,郑大人堂堂礼部侍郎,岂会冤枉你们?”
“我还没老到眼花的地步,晚些周县令找酒馆老板、小伙计认人,他们应该也能认出两人。”郑孺一脸严肃的说。
他这样解释把自己摘了干净,也没有让梅康的处境太过艰难,免得梅康情急之下反咬他一口。
这样就算被查出来问题,他也可以说是被梅康诓骗来的,如果没问题,那便是梅康太过担心女儿,误以为她被妖怪附身了。
“空口无凭,本官会调查清楚的。”周大人板着脸说。
梅康欲哭无泪,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浆糊,他现在该怎么办?
“大人莫要误会,却是是梅先生先找过我,怀疑自己大女儿被妖怪附身了,贫道以降妖除魔为己任,便答应了他的请求。只是他恳请我假装不认识他,说他跟大女儿不合,免得到时候没人相信她被妖怪害人。”
陈道长不愧是经常坑蒙拐骗的人,口才真是过硬的。
难怪这家伙刚刚从外面回来,怕是去通知道士了。
耆老们也格外失望,再看向梅山不由有些同情。
上战场回来一条腿废了,好不容易培养个读书的儿子,结果一事无成,还竟搞些歪门邪道。
围观众人看向梅康,眼中都有了气愤之色。
就算你觉得梅清浅有问题,你过阵子再找人行不行?为什么专门挑这个节骨眼儿?
张平安更是用眼睛不断的瞪梅康,如果他的视线能化为刀子,那梅康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了。
梅山气愤的说:“族长是我大哥,他一直与我不和,还将我那孙女过名到他们大房,一直为她撑腰。”
梅中月听不下去了,“禀大人,小民梅中月,就是二爷爷口中提的大房的代表,小民想大人不会只听信片面之词,不能被他们转移了注意力。”
他声音清朗,语速不快不慢,态度不卑不亢,倒让郑孺多看了几眼,觉得这乡下后生气度不凡。
“大人!”梅山声音陡然提高,“请大人切莫误会犬子,我那孙女确实有问题,连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