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头发又差点扯到。”老嬷嬷有些严厉的说。
“我知道了。”郑雅抿嘴,可怜兮兮的认错。
老嬷嬷没再说话,但眼底却流出慈爱之色,可见她严厉归严厉,也是真的疼郑雅。
梅清浅笑着冲她点点头,等着嬷嬷给她插好了发簪。
嬷嬷忙完看了她一眼,见目光清明,态度不卑不亢,气息沉稳不急不躁,不由暗暗点点头。
虽然这女子身份普通,却比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姐好不少。
梅清浅冲嬷嬷福了福身子,礼貌的打了招呼,行的是晚辈礼。
嬷嬷虚扶了她一把,说:“你是小姐的朋友,无需像我一个老奴行礼,太客气了。”
“您是长辈,应该的。”梅清浅礼貌的说。
嬷嬷笑着点头,“你们聊,老奴先告退了。”
等嬷嬷出去,郑雅吐了吐舌头,“一大早又被嬷嬷骂了,我太惨了。”
“我倒瞧着嬷嬷疼你的很。”梅清浅笑着说。
“梅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郑雅很聪明,一下子猜到了梅清浅的来意。
梅清浅也不喜欢拐外抹角,直接把何书环的事情讲了出来。
“原本我不该问你的家事,但那天离开的时候,和郑大人擦肩而过,他才去我们村子视察过,所以我才猜到了你的身份。”
她歉疚的笑笑,“本不该麻烦你,但偏偏那杜员外跟县令沾了亲,就怕环姐被欺负了。”
郑雅早就坐不住了,“这都什么年号了,竟然还有人敢强抢良家妇女的,他脑袋不想要了吗?”
她说完怕梅清浅不知道,又解释道:“百年前有位白女官为咱们女子改变了咱们女子的地位,开办了女学,宫中也多了女官的职位。还有一点,她向当时的皇帝申请增加一条律法,如果有人强抢良家妇女,便是杀头的大罪,无论贫民还是皇子,都不得违背。”
梅清浅心中对她那位同乡前辈更加佩服了,瞧瞧人家混的多好,都让皇帝修改律法了。
“女子到底弱势,而且一旦被人强抢,势必会影响名声,所以必须严惩,才能杜绝这样的歪风。”郑雅说。
“那杜员外还敢如此,无非是仗着两点,第一点他在衙门有人,第二点是欺负环姐的身份。”梅清浅说着有些心疼何书环,声音略有些哽咽。
“环姐当初也是被牵连,她一直守住本心,最终靠自己努力脱了贱籍,如今却要被人用过往来欺压,这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