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也不急,恭敬的行礼,说:“民妇相信大人公正廉明,定能为何书环主持公道,只不过怕偏见害人了,说的激动了些。”
她退一步,语气放缓,“是民妇护友心切,请大人继续吧。”
周大人又看向何书环,问:“你说杜员外软禁了你,可有证据?”
“杜员外派人来说要收回铺子,除非我去镇外庄子与他重谈租约,我本以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不会有什么危险,哪知道去了之后,就被杜员外绑了关了起来。”
何书环说着撩起袖子,把手腕给周大人看。
周大人探头一看,就见她手腕处有青紫,似是麻绳捆绑的淤伤。
他示意传仵作,让仵作好好看看。
随即他又对何书环说:“那之后呢,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杜员外逼我同意做他的外室,并把我与小浅合作香胰子的分子让给他,只让我以后跟小浅联络就好。我自然不会同意,外室我不会做,否则对不起我爹娘的辛苦教导,也对不起同为女子的杜员外原配。”
何书环继续说:“我与小浅的合作更不能让与他人,否则就是失信于人。我不同意,杜员外便让他将我关起来,说我迟早会答应的,甚至让他的管家不断来辱骂、侮辱我。”
外面的人听的格外仔细,好事的人都在猜测何书环有没有被人占了便宜。
“我想过逃跑,但是庄子上有护院,我又被绑了手,哪里跑的过他们?还好一名江湖侠士路过此地,恰巧目睹了我被抓,昨个儿夜里想办法将我救了出来,又送我到了城门外。”
“可惜他不肯透露姓名,一眨眼就走了。”何书环眼泪不住的流,“如果没有恩公,我现在怕已经……”
梅清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的说:“环姐你别伤心,大人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不会再让何员外胡作非为。”
周大人看了梅清浅一眼,他怎么觉得这女子在给他挖坑,嘴上说他公正廉明,其实就是暗示他不能徇私,否则就不是个好官。
他有些发愁起来,杜员外跟他确实占了些亲戚关系,他也清楚杜员外的为人,何书环说的事情,杜员外不是做不出来。
周县令心底叹气,说起来杜员外跟他其实没亲戚关系,可这关系比亲戚还近些。
早些年她爹娘在西北遇到匪乱,混乱之中两人走散了,他娘被一家夫妻所救,将她藏了起来,保护了她的安全,并帮她找来了丈夫。
周县令的娘是个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