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杏把门关好,拉了梅清浅到内间,小声说:“清浅,你不能嫁给黎循,他、他……”
苏杏心中忐忑,她以为女儿毫不知情,她也能看出女儿十分喜欢黎循,怕说出来女儿该伤心难过了。
“他有病。”梅清浅不等她说出来,就帮她说了。
苏杏瞪大了眼睛,“你都知道?”
梅清浅轻轻点头,“娘,我都知道,我也在给他治病,中途他会发病,可能有些吓人,但很快会治好的。”
“不行!你不能嫁给他,太危险了!”苏杏说着打个了寒颤,“他是会吃人的,又懂武功,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都说慈母多败儿,杜夫人不是娇惯儿子的那种人,但自从她把杜康托付给周老夫人,周老夫人就对杜康有些过分的照顾了。
只有照顾,没有管束。
再加上周大人仕途顺畅,杜康更是觉得有了倚仗,慢慢迷失了自我。
物证也呈了出来,是何书环描述过的发簪。
“人证物证俱在,何氏手腕也有捆绑的伤,杜康你该当何罪?”周大人厉声喝道。
早上他娘哭着跟他说了很多,说杜夫人托梦,又说她心里难受,是她还了杜康,所以这一次不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得让他知道教训了。
杜康愣在原地,他没听错了,问的是他该当何罪?
“大人,您不能听信谣言啊。”杜康冲周大人悄悄挤眼睛,可惜周大人一副看不到的样子。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是不是非得吃些苦头才肯认罪?”周大人厉声喝道。
杜康都傻掉了,这是做做样子吗?还要给他上刑?
“冤枉,小人冤枉啊!”他下意识的喊道。
周大人板着脸,扔出令签,“来人,先打十板子。”
十板子不算重,也并非屈打成招,只是要表明他的态度:我这一次不会包庇你了。
官差领命,将杜康押住,一板子一板子的打了下去。
杜康这些年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苦了,才打了两下就惨叫起来,情急之下,他喊道:“我要见我干娘!”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周县令的脸更黑了,这两年如果不是为了杜康,他娘会跟他无理取闹吗?
再说了,他娘欠的是杜家老夫妻的恩情,不欠杜康什么,为了他忙前忙后的,还不够吗?
他之前那次没治杜康,如果被人弹劾,他的仕途势必受影响,杜康还不知道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