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灯光忽明忽暗,却也驱散了不少冬夜的冷寂。
南城冬天海边没有帝都这边的冷,以前哥哥还经常带着鲜于鲭,跑去跟渔民买一小筐刚上岸的新鲜的虾姑子。
然后,回家煮一锅,再一只一只地剥给她吃。
有一回,她没听话,吃完后自己偷偷喝了牛奶,全身起了疹子。
宁文燕为此第一次抽了鲜于封一顿,说他没照顾好自己的妹妹。
鲜于鲭很愧疚,说以后再也不吃虾姑子了!
可是,当鲜于鲭从回忆里醒过神来时,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就放着几只剥好的虾姑子。
姜蓦赫还在继续剥着,手法看着很娴熟。
鲜于鲭问:“姜先生,你以前在K国经常吃海鲜吗?”
姜蓦赫手上的动作停住,稍微回想了一下:“嗯,应该是。”
K国是三面环海的岛国,海鲜肯定很多。只是,贫民窟里吃不到。当了职佣兵,更是连吃好好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可是,不回答是,姜蓦赫也无法解释自己会剥虾姑子的原因。不说他是西北人,就算是鲜于鲭,她到现在也不大会剥虾姑子。
不会剥虾姑子的人,都是带壳啃而已;哪里能剥得像面前盘子里的这样,整条完好。
不远处也有一桌情侣,女孩羡慕看着鲜于鲭,跟对面的男孩说:“瞧瞧人家,给女朋友剥虾姑子都不嫌麻烦,那才是合格男友。你也跟人家学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