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而颤抖起来,然而没过几秒,萧宁像是被人生生泼了一盆冷水,脊背一片冰凉。
血的味道,浓稠而新鲜的血液的味道。
瞪大双眼,萧宁努力让自己适应房间里昏暗的光线,没过多久,他终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破旧而肮脏的床上,床褥和被子已经磨烂了边角,露出发黑泛黄的棉絮。
狭窄的房间似乎只有十平米,大门是用稀稀散散的木枝围成的,别说阻挡坏人,就连最基础的遮风挡雨都做不到。
视线顿住,定格在门后的角落里,萧宁的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
那是小孩还是老人?
昏暗的光线下看不真切,但是那人花白的头发还是清楚地映入眼帘,瘦小的身躯不似人,更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如柴的手指攀在“门”的一根树枝上,在树枝的顶端,挂着一串古怪的东西。
鲜红的液体从树枝的顶端流泻下来,萧宁屏住呼吸,口水不受控制地流过喉咙。
他缓缓挪动僵硬的身体,从冰冷的床榻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