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在此的众位,与疾风凛寒中赶来的人,是愚蠢呢?还是真的只为战胜我,再而战胜极原之漠绝地中的神秘人而来呢?”
女子顿了顿,沉默一会儿后接着说道,“然而,有些事情并没有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它不值得让我劳心费神,就比如是你,还有泠家的家业。”
男子盯着酒肆里的女子,眼神阴厉的说道,“泠清无,你狂过头了。”
女子把玩着茶杯,摇了摇头,叹息道,“就是因为我狂过了头,所以会有泠家富可敌国的家业,所以也带来了数不胜数的对手。”
说话间,女子就已经将手中的茶杯掷向了刚才针锋相对的那个男子。
裘袄斗篷无风荡起,人已随着茶杯掠出。
晃影所过,就只是瞬息之间,人便已经逼近了那个男子身前。纤细犹如白葱的手指,轻轻的抚过男子的喉咙。那一霎那间,男子仿佛看到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整个人纹丝不动的呆滞在原地,就那么凝视着女子与世间传闻相悖甚远芳容。
突然中,男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只是,当他的手指指向女子清净而略带疲乏的面颊时,他的嘴里只说出了一个字,“你……”
女子浅浅的笑了笑,不只是嘲讽男子的愚蠢,还是在笑她自己拖着百病缠身的腐朽肢体,依旧可以在杀机四伏的死地中,轻松而又果决的取下对手的性命。
女子向后伸手,接住了自己坐在酒肆中扔出的茶杯,凌厉的杀气一闪而过,顷刻间就隐匿在了面皮之下。
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女子真的生气了,只有女子自己发现了她的心情很不好。
盏未落,人尽亡。
杀人不见血,莫过于快到极致的冷血无情。这样的她,才能撑得起泠家的百世基业。
一剑封喉,真的可以很轻松。
“所有人都在质疑泠家的地位,而唯独有一人从不怀疑泠家的富是凭空得来的,他就是京都的纪戠洺。”女子翻手看着手里的干枝条,中指长短,折断时的痕迹还保留在枯枝上。指腹摸过断口,感觉着扎人的木刺,女子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刹那,“你们知道我用剑,用枪,却不知道武学造诣达到一定境界后,万物皆可视之神兵利器。”
女子话音未落,衣袂轻抚,身前的男子直直的跌倒在地上,终于断绝了最后一口气息。
女子转身,冷漠的面孔上是与世不存的淡然,惯看生死时起时落的戏幕多了,一切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