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旻师姐。
那时候所有师姐师妹都还是孩童心杏,交集就简单的多了,有什么说什么,好笑的事情遇到了一起捧腹大笑,唱歌的时候一起到后山吆喝訡唱,常常吵到老阁主发狂暴走,夜夜不得安枕,时时一双黑圈圈的眼睛。
小时候,有一次佁止然问碧旻,“师姐师姐,你为什么会经常偷吃丹药,而且还会吃错?”
“那些吃错的丹药,要比其他的东西都好吃,甜的哎,也不腻咯”
当时碧旻的回答,至今要是有人提及,都能让所有的师姐师妹们笑好长时间,包括佁止然自己,也会在想起的时候,暗自里偷偷高兴一会儿时间。
波泠湖畔边缘,碧旻用手掬了一捧水,放在嘴边儿抿了抿,然后吧唧吧唧了嘴,甩甩胳膊,说道,“少阁主,唤我来此,有什么正经事,说来听听?”
佁止然旋即恍然醒悟,说道。
“我记着‘安丰历’里面有纪录,说是宁弋沣在北疆历练过,那时他才是六岁,跟随之人就是当今安丰皇朝威震朝野的镇北大将军牧鉴淀。而宁弋沣这一去,在北疆待了整整六年,中途去过极北之漠,极北荒原,极北雪原,极北冰地,以及西域边疆,可谓是受尽磨难,历尽千辛万苦。”
“然而这还没有完结。”佁止然继续说道,“六年之后,上一任安丰皇帝又将他遣往东海之域。而这一次,是宁弋沣一人孤身去往的东海,没有任何人保护,也无人引路。之后他在东海反倭守疆三年之久,听说中间还受过一次轻伤。再之后,就是上一任皇帝下诏让宁弋沣回到帝都,不到半年,宁弋沣成功登基称皇,而背后的有功之臣,除了那时的镇北大将军牧鉴淀,还有镇海大将军韩园巳,以及宁弋沣的皇叔,默默无闻的宁仰。”
“但是对于宁弋沣那几年在极北边疆和东海之域的种种遭遇,‘安丰历’中的记载寥寥无几,也可以说的上是没有了。”
佁止然转而向碧旻问道,“碧旻师姐,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其实也没有什么。”碧旻不假思索的道,“我之后又去翻阅了‘安丰历’,里面的记载确实也不怎么详尽。”
碧旻换了口气,继续道,“剑阁与世俱来都有天下第一宝藏之说法。莫过于剑阁对世事的纪录都比任何一宗门贵派认真的多,所以也就知道的比世人多得多。于是乎,就有了玄乎的种种说法,说我剑阁奇宝琳琅满地滚,那都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的谣言罢了。”
“其实上,剑阁纪录有所疏漏,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