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城成了烫手的山芋。原本争的你死我活的北魏和南齐,倒是相互推诿了起来,之前互不相认的那些有史可考的证据,此时却成了相互打脸的手段,很好笑吧?抛开那些装出来的冠冕堂皇,利益才是最本来的面目。”
“就像现在人们说的一样,我的却是在这样一个破烂的摊子上开始施展抱负的。崂山上的那些塔,现在是被人顶礼膜拜了,当初其实也就是一堆破砖烂瓦。岛城此前一直就没有成气候的修行门派,我们这些初蒙的家伙其实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也许当初能活下来除了运气,恐怕就是这初蒙的体质了。”
“原本就没有系统的修行体系,大多数就凭着典籍自己领悟,现在好了,别人都躲的远远的,反而成了真空地带。”
“我呢,还是脑袋灵活,成天混在崂山建塔的工匠之中,开始就为了混口饭吃,每天给他们端茶倒水,也帮着干干粗活。”
“他们在各国也大多都是苦力,可那些领头的监工的人之中,还是有不少的修行者。我每天给他们打渔,一担一担的往山上送海鲜,哈着他们,待他们高兴的时候,求他们教我一两手,就这样,三年多之后,最后一班完工的工匠走的时候,我已经零零散散杂七杂八的学了一身的本领。”
李有志就这样自顾自的絮叨着,却不曾发觉,龙鳞已经打开了一道缝隙,那孩子一双星目正出神的看着他。
“后来,哎,故事总也讲不完,总有个后来在后面等着。”
“反正你也跑不了了,不如索性耐心听我唠叨唠叨吧!”
“后来,岛城剩余的人里面,几个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凑一起协商了一下,乘着这机会干脆就跟北魏南齐一刀两断,谁也不依,谁也不靠了。”
“北魏南齐正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还打了几架,岛城的声明一发,他们正好乐得甩了包袱,都爽快的答应,这两家一答应,别的人就更不好说三道四了,也就从那天起,岛城就无人问津了。”
“那几家岛城的大户协商后轮流当起了城主,这崂山的塔院除了魇镇大瘟疫中鬼魂本就没有供奉任何神灵,自然没人愿意理会,几番推诿后,我这个一直在山上混吃混喝的主就成了这塔院的院主,当然,这院主也就给我自己当的,除了我没别人。”
“要不说人总是要靠些运气的。也该着我转运,那几年东海的海怪突然肆虐了起来,弄的岛城人心惶惶,我凭着那些杂七杂八的手段,竟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生生的虐了一遍东海,给岛城打出来了一片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