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思绪。他抬起头,看见小鬼鸦正站在一张木桌上,啄着一个木碗。木碗里似乎有冰,在鸟喙的啄击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白契走过去,查看了一下碗里的东西。
(泛黄,不像单纯的水结冰……等一下,这个绿色的小叶子……是香菜?碗沿上是被冻住的白色油脂吗?难道……)
想到这里,白契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
为什么会有一碗没喝完的汤摆在这里?
而且就颜色来看,似乎是还没变质就变成了冰块。
忽然,他想起之前翻看的记录,跑回桌子前。
(果然,桌子上的东西摆放得都很随意杂乱,感觉这里的人都走得很急?)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为什么走得那么急?甚至连汤都来不及喝。
(是在逃什么东西吗?)
可是屋内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不像是野兽闯入或是起过冲突的样子。
罢了,越想越慌,还不如不想。
白契甩甩脑袋,踩着咯吱作响的楼梯上楼,打算去楼上的住宿房间里确认一件事。
他查看了所有的住房,两层楼一共有六间房,无一例外都没有上锁。其中有四间房里留有一些背包行囊之类的东西,被褥也揉作一团,生活痕迹明显。
现在,白契总算是认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能威胁到人们生命的事,不然他们也不会离开地这么匆忙,匆忙到来不及善后,甚至来不及带上自己的行李。以至于这里就像不久之前还有人在一样。
白契没有去动那些人留下的行李,他自己挑了一间空的房间,将自己的行李放在里面,拿出肉干和水,坐在床上吃喝,补充体力。
夏天的白昼非常漫长,即使到了黄昏时分,天色还依然明亮。
吃饱喝足的白契始终放不下心里的那份不安,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片刻,还是决定下楼去,用缚神丝把门封锁起来,毕竟大门是向外开的,野兽撞不开,不轨之徒要是想要进来就会变成肉块。
还是不放心,他又在自己的房门前横了几根线。
接下来,就是取暖问题。
且不说昼夜温差,白契现在能裹着灵生袍睡觉,但他不敢保证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他会不会弄坏灵生袍。如果灵生袍上的灵纹受损,那他基本就是冻死在这里的命。
他探索过这个住地,也发现了存放恒温之火火种的隔间,但是他打开隔间时,看到的只有墙壁上挂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