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信纸被狠狠握住,因为太用力,所以手指都扣出一个印子,纸张早已经陈旧,一下子就散开成了一个细碎窟窿。
蔓生还半蹲在地上,她低着头在捡起这些洋洋洒洒的信件。只因为他的质问来得尖锐,让她止住动作——
“这不是属于我的。”蔓生轻声说。
尉容垂眸,满目的信封上两人的名字那么清楚,更是不容作假不容狡辩,“我的眼睛还没瞎,我看得见!这些是你写给他的信,难道不是你寄给他?”
究竟是有多少的信件,在当年被寄出,又在什么时候被寄出?
“是我写给他。”蔓生又是轻声说,“但早就不属于我……”
偏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猛然响起铃声,将她的声音打断,也将她所有的话语压制——
这个刹那,铃声在藏经阁内惊动响起,竟像是逼着人去理会!
尉容直接按了接听,他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盯着林蔓生,朝那头冰冷质问,“什么事!”
电话那头却突然沉默,而后小心翼翼呼喊,“……尉容?”
那是——霍云舒!
“云舒?”尉容的男声这才平缓沉然,“怎么了?”
听到那声呼喊,蔓生看着满地的信件,眼前却一片空白。即便到了襄城,他和她还一直保持着通话。
蔓生不想让自己再多想,耳畔却零星传来他的声音,“好,我知道了……没事,我很好……”
原本以为到来襄城后就可以平静的心,原来在和他相遇后,一刹那又会忍不住翻江倒海。
她不愿意再去在意,所以只当作没有再听到,还是快些捡起信件。
“尉容,襄城是座什么样的城市?周末有出去游玩吗……”霍云舒还在那头询问。
尉容却有些听不进去了,低声一句,“云舒,我回头再联系你,先这样……”
摁了挂断将手机收回,尉容一低头见她还在收起信件,那么仔细的一一收回到木盒里,竟是愈发烦闷,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起,“你的合理解释就只是这些?”
他凭什么刚和霍云舒通完电话,就来继续质问她?
蔓生被他拽的生疼,但在此刻她忍耐着,深呼吸一口气抬眸对着他说,“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我不是非要向你解释不可!”
一张清冷秀气的脸庞对上自己,她眸光冷凝,直直望着他!
“你现在是找到新靠山了,所以翅膀硬了想飞?”尉容一张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