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问你了!”尉容冷哼了一声,几乎是用鼻音在发声,“你说,她为什么只字不提!”
如果当时,她是真的想要开口问他借钱。
可为什么不曾提起?
恐怕,只是因为就连他顾席原,都向她开了口,她又要怎么向自己开口诉说?
自从母亲和林父离婚,自从他们两家重新分离成为单独的个体后,她就不曾再在他面前诉说自己的困苦,一次也没有。哪怕是高长静如何欺压他们,哪怕是林忆珊和林逸凡姐弟如何嘲笑踩低,她都没有再提过一个字!
倔强如她,信件里总是说着生活快乐,母亲安康弟弟聪明,却不提她的苦痛。
顾席原想到那一段时光,又想到当年那一通问她求助的电话。
突然之间细细的反复思量后才发现,她那一声呼喊,其实除了惊喜外,还有焦急……
她是那样焦急!
可是随后,是他开口,是他问她借二十六万!
所以,是她来不及道出下文,是他就将她的话语打断!
是她开不了口,是他没有给机会。
……
一颗心好似被撕扯着,恍惚中不知道要飘向哪里去,顾席原思绪凌乱,他彷徨对上他冷怒道,“就算是来讨债,也不该是你!轮不到你!”
就算是债,也只有蔓生能来向他索讨!
“不要再说,她是你的女人!那天在医院里,她已经对你说了分手,她现在是自由人,她有自己的选择!不是你的囚犯——!”他的姿态,一副宣示主权的模样,仿佛她还是他的人,这让顾席原冷声开口,“你要是再用强,对她而言,你也只不过是再一次绑架!”
尉容忽而凝眸,幽幽之中也记起当日,仿佛她就在他面前,只是如今想起竟也有些模糊。顾席原是如何得知,他不清楚。
难道是她已经告诉顾席原分手这件事?
就在两人互相瞪视对峙之时,任翔和几个下属又从楼梯上方一路而下。
任翔方才上了二楼后,被四人围困,无法再继续上去,持续了许久的格斗最后被一通电话打断。
那是来自于余安安的来电。
方才场景实在是有够搞笑至极,原先还斗成一团的几人因为铃声而停顿动作,又在一通电话过后,四人围剿着追着任翔下楼。
任翔则是来到尉容身旁道,“容少,蔓生小姐不在这里!”
尉容整个人一沉,当下颌首,又是漠然起身道,“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