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伯以及岑欢默默跟上。
待尉家人也走后,这座祠堂里唯有尉容伫立在内。
还有金管家站在后方。
祠堂里那么寂静,夜色虽比不得昨夜那样深沉,可却依旧可以听见风声。那在风中轻晃的红灯笼,犹如一抹幽冥鬼火。
“容少爷,您刚才何必要这样说……”金管家的声音响起,他望着前方那道身影,“明明就不是……”
尉容动了动唇,幽幽开口,“尉家列祖列宗在上,一定都瞧得清清楚楚。”
那些清楚的画面,是昨夜此处她是如何坚持如何顽固爬出这里。祠堂的正门,那座院子里漆黑一片,树影都在飘动。青石板地上,曾溅落几滴猩红鲜血她的手攀爬行走……
他缓缓闭上眼睛,像是曲终人散,却出声道,“开始吧。”
“容少爷,您究竟是为什么……”金管家实在不明白,但是他已经跪拜在地。
这样决然的身影,像极了昨夜那一位。
今生今世已不会再相逢,又何苦执着如斯。
唯有红烛垂蜡,成灰泪始干。
……
这是林蔓生消失无踪后的第二天——
众人寻了一整夜,王父更是彻夜不眠。
将附近大大小小的庙堂庵堂,甚至是道观寺庙,全都逐一找寻,但终究还是没有一丝线索。
世界之大,东南西北皆有可能,竟是大海捞针。
王父抽了一夜的雪茄,当下属再次无功而返后,他重重拍案,雷霆之怒已下,朝那人怒斥,“找不到她!就不用再来向我回报!还不给我滚出去——!”
“赶紧出去!”钟叔亦是催促,下属匆忙低头而去,“是……”
“站住!”王父却又是喊住那人,下属更是战战兢兢,只听见到命令下达,“一定要给我找到她!我不管她是躲到哪座深山老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样决绝的指令,可见王父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那名下属立刻退下,钟叔不敢再相劝,而在一旁的沙发里,王燕回以及王镜楼两兄弟同在,两人静默以对。
找寻了一夜后,他们也方才赶回王宅,精疲力竭的背后,那份沉重彻底倾倒。
“你们两个人又是怎么办事!竟然连一个人都找不到!一个是她的大哥,一个是她的堂弟,先前也和她有往来,事先居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王父枪头一转,直击两人训斥,“还真是我王之杭的好女儿!认了王家拿了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