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晕乎乎的花兮,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手臂轻飘飘的推着他,“你离我远一点。”
远一点?
秦南爵握住她推搡的小手,将身子凑了过去,“这样?”
花兮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脑袋,戳着他的侧脸,晕晕乎乎道:“你……你谁啊?怎么在我家?”
秦南爵睨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真醉了?”
花兮拧了拧眉,“胡说,我怎么会醉。”
看来是真的醉了,秦南爵眸光闪了闪,“顾北城跟你什么关系?”
顾北城的名字一出,花兮脊背顿时一僵,像是被下了咒一般,很久之后才有反应,而这反应却不过是苦笑一声,半晌一句,“……舅甥。”
“还有呢?”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目光有些飘远,“没有了。”
一副要死不能活的模样,跟他说没有?
狭长的眸子沉了沉,“看上他多久了?”
“……五年。”
五年?
真特么长情的很,五年前她才多大,恐怕连成·年都没有。
不用他问,花兮便依然陷入了亘古的回忆中,“五年前,我失去了一切,人生无望,虽活尤死,爱我的因我而死,厌我的恨不得我死,唯有他……是我黑暗生活中的明月,皎洁,干净……”
“只可惜……”花兮轻嗤一声,语调冷冷,“最后,那轮明月也成了别人的。”
当顾北城在水中抱起白依依的那一刻,花兮想,如果就那样被水溺死了也没什么不好,能让他就此愧疚一辈子,他此生都不会再能将她忘掉。
她这条命,看上去鲜活光亮,实际上早已经溃烂不堪。
就如同是一袭华美的袍,实际上长满了虱子。
“白依依没什么不好。”她说,“那怎么办呢,我就是看不顺眼……我这个人啊,其实阴暗的很,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拥有,可就是不愿意放手给他人。”
说了很长的话,她的声音慢慢的哑了,沙哑的声音好像能刺痛耳膜,“是不是觉得我很坏?触碰禁·忌伦·理,好妒癫疯……”
她将自己说的毫无可取之处,疯狂自虐,秦南爵就那样听着,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看透过眼前的这个小女人。
初见她,她伶牙俐齿将前男友数落的狼狈不堪,鲜活的如同盛日阳光下的红玫瑰。
他看到了红玫瑰的娇艳,却没有察觉红玫瑰的根部已经开始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