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的确是疯了,五年前的一幕不断地在头脑中折磨着她的神经,此刻她已经分不清楚,眼前究竟是在那漆黑的小巷还是在公寓。
她神志恍惚,秦南爵也察觉到了异样,一边闪躲,一边试图唤醒她。
一心两用的后果就是被发了疯的小母豹子划上了手臂,这刀下去的力道没有半分的含糊,若非是他皮糙肉厚便直接可入了骨。
当他夺过她手中的刀,将人扣在墙上的时候,她还没有消停。
长腿插在她的两腿之间,将她的手反扣在墙上,任凭她像是小母豹子般嘶吼着。
癫狂之时,她余光瞥见他的眸子,自第一眼看见就觉得莫名熟悉的眸子,一瞬间跟五年前的一瞥重合——
“五年前六月十六号,你在哪?!”
秦南爵轻啐一口,神情不耐,“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你问鬼呢。”
花兮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盯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却也不再挣扎发疯。
半晌,就在秦南爵不耐烦的时候,她终于开了口,“……放开。”
在确定她已经清醒,已经恢复正常之后,他这才松了手。
花兮活动了下手腕,走到衣柜前罩了件衣服披上,坐在床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是不是当年那个害得她一无所有的男人她会去考证,即使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想再看到他。
他虽是浪荡流痞不降任何事情放在心上,但是被一女人这样驱逐,面上还是过不去,转眼也寒下了脸,“你说什么?”
她指着门口的方向,神情冷淡,“出去。”
一大早就跟他又是拼命又是发疯的,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耐心用尽,即使对她有几分兴趣,现在也耗尽。
狭长深邃的眸子凌厉睨过去,“认真的?”
她点头的瞬间,他泠然转身。
抄起客厅里的外套,重重的关门声响起。
花兮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怔怔的出神。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以为自己能忘记,可入了骨的恨,怎么可能真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就真的消逝无痕。
那漆黑的小巷,那像是野兽一般蓦然出现的男人,那撕•裂般的痛,怎么可能忘掉?!
她,忘不掉。
一辈子就忘不掉。
可是整整五年,她花了五年前的时间,都没有查出当年的那个男人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