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间,秦南爵大致已经猜出了顾北城发疯的原因。
当时他答应帮花兮找出那批军火,他就没有打算把它当作秘密隐藏,他不会亲口说出来,但却知道顾北城总有一天会知晓。
他原以为这一天会很快,却没成想他等了两个月顾北城才来找他拼命。
就这接收消息的速度,难怪会被人摆了一道。
“你!”挥手就想要再给他一刀。
然而却被秦南爵一把握住了手腕,一个用力将他手中的刀折到了地上,神情不可一世道:“让你划这一刀不过是想要那个犟妞的愧疚,不然你以为……”
鼻孔发出一声轻笑,蔑视之意再清楚不过。
顾北城看着渐行渐远的跑车,僵在原地,蓦然踉跄了两下,颓生一股子的无力。
……
车上的秦南爵已经解开了西装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嫣红的鲜血在肩膀上氤氲成一朵艳丽的红花。
马仔透过后视镜看着他的伤口还在不住的向外溢着鲜血,触目红色灼烧着眼球,“三爷,要不要先去医院?”
秦南爵神情淡薄,似乎正涌着汩汩鲜血的不是他,瞥了一眼自己的伤口,“把纱布给我。”
“三爷,还是把衬衫脱下,先上药吧。”
“脱衣服?”秦南爵玩味地转动了指尖的扳指,“回别墅再说。”
马仔:“……”
“三爷。”
秦南爵不急不慢的视线穿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
马仔:“……”
“把药箱里的纱布拿给我。”
“是。”
司机在前面透过后视镜看着男人眉头都没眨的将纱布直直地绑在伤口上,被血染红的指尖有意无意的在白色的衬衫上磨搓着,比之前看起来还要可怖。
马仔有些不忍直视:“三爷,要不还是我来?”
秦南爵斜了他一眼,仰面倚在后座上,“用得着你吗?”
马仔顿时恍然大悟,三爷这又是受伤,又是缠纱布,又是抹鲜血的,合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让小嫂子给他上药啊。
只是……
这上了药而已弄个小伤也就算了,这流这么多血真是想想都肉疼。
这三爷真是太能下血本。
“给别墅打电话,然后把医生那小子也叫去。”秦南爵流痞的眸子一扬,波澜不惊的命令。
做戏还是需要做全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