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钴蓝色考究西装,如出自上帝之手的俊美容颜,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好身材,眉入鬓,眸深邃,唇微抿,一只手解着西装纽扣,步伐沉沉的踏着楼梯台阶走过来。
真的是战潇城!
阮情画僵在原地。
激动,悲伤,悔恨,像是荆棘的鞭子抽在她心尖上。
前世,战潇城被她伤的体无完肤,如今,她还有何颜面面对战潇城?
她永远记得当年绝然离开战家的前一夜,一直从未强迫过她的战潇城,不似往常的宠溺,并不是可以永远纵容她对他的一次次拒绝和伤害。
将她困在床上疯狂占有。
他说,他会娶她。
可她做了什么?
呵!
她握着一把刀狠狠地朝他胸口捅了一刀啊……鲜血染红了他的胸膛,她还赌咒发誓说,这一辈子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他。
战潇城,上一世负了你,这一世,就让我们和谐一点吧。
阮情画攥紧沁满汗珠的小手,忍着眼底蒸腾涌起的泪花,迎面走过去两步,恭敬的唤了一声林叔。
目光却不曾离开战潇城。
“是……是情画啊……”
林管家看到阮情画,微微受惊。
这个阮情画平日里怕生的狠,见了人就像耗子躲猫似的,断不会主动跟人打招呼,今天怎会上杆子客气礼貌。
林管家哪有功夫计较一个乡野丫头,随即将手中一个足足半人身高的皮质行李箱推到阮情画面前:“正好你在,去七少爷的房间收拾一下。”
林管家没有征求她的意思,而是理所当然的命令。
在战家,沈常茹当着下人的面动辄对她打骂,那些下人们拜高踩低惯了,自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活得还不如战家一个佣人。
眼镜片下,平静的眸底裂开一缕似有若无的残笑,阮情画眸光流转间,与战潇城那双黑邃幽深的眸子撞上。
阮情画心下一紧,敛眸藏起情绪,愚钝姿态装得信手拈来,攥着行李箱杆子的掌心却是汗湿一片。
阮情画暗咒自己一声。
出息!
怕战潇城……已经成了她的条件反射。
前世初见战潇城和现在犹如情景再现。
当时,她吓得头都不敢抬,林叔的吩咐又不得不顺从,慌张之下,提着箱子一个没走稳,连人带箱子一起滚到了楼梯下,后来还是战潇城将她抱回房间,帮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