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决定来的有些快,众人散步还没走出多远呢!
“为什么看到这样一件事就下定决心了?”赵千家问道。
袁青直直看向他,道:“你找我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对和错,明显的区分,还记得吗?”
赵千家点头。
“那么方才这两个人,他们的对和错,有明显的区分吗?”袁青问。
赵千家恍然,这样想的话,里面学问可就大了。
行人闯红灯是错,司机冲绿灯自然也算不上对,但后者止住车辆避免行人伤亡,这很显然是再正确不过的事了,结果是那行人反竖中指,然后二人对骂一场。
这样一起纠纷,事情若是闹大,对簿公堂的时候,吃亏的必然是那司机,即使是像现在这样双方互骂,袁青也还是觉得,那司机是吃了亏的。
不是骂不过吃了亏,而是真真切切的有损失。
一行四人继续散步,袁青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司机因为行人的肆意妄为刹住了车,耽误时间是一回事,刹车等零件的磨损算谁的?那一脚刹车很明显力道不轻。
叶孤鸿和马长天面面相觑,搞不懂他在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上较什么真。
赵千家起初也有些迷糊,后来想着想着,才品味出其中的意思。
见微而知著,窥一叶而知秋,一人为善或为恶,当曾有众人为善或为恶,理不及微、法不责众,这样的道与理,有失偏颇。
所以有人弃医从文,也有人弃笔从戎,大多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缓缓的纠正这样一些不算错误的歪路。
可真理并非如此,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理应泾渭分明,却时时模糊,这本身就是一种畸形的状态。
袁青越说越兴奋,双目之中像是有神光喷薄而出,看的马长天暗暗乍舌,要知道这个袁青现在可是实打实的凡人,能兴奋到这种程度,也是个奇葩了。
一旁的叶孤鸿听着听着,也是若有所思。他以往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只觉着老祖宗的旧规、新时代的新法,这些东西已经很完善了,足以教化苍生、安顿世人,所以从来没有对它们产生过任何的质疑。
可袁青所说亦是很有道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不是很明显的吗?为什么在有些事情上会模棱两可呢?
“不是什么道理法规的问题,是人的问题!”赵千家指了指自己脑袋,笃定道。
“所以,结论就是,我们大家脑子都有问题吗?”马长天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