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丝绸生意,但是我自小不爱钱财生意,只爱求仙问道,练武强身,这几年往来南北,生意本钱赔了个精光,反倒学了不少功夫,又兼膂力过人,人都叫我“尢千斤”,我一心想入道门修炼,听说茅山派道法精微,所以想拜师学道,求师父收留。”尢十六把银子呈给刘老道。
刘老道听完,心中一喜,看这年轻人心底纯正,眼有灵光,颇具道相,有些根基,又则观里正缺人手,便有了收留之意,看了一眼石头,毕竟石头是大徒弟,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还是有必要的。
石头适才看到尢十六出手飞快,动作凌厉,几下就把十几人打倒在地,心中暗自佩服,又看他面相周正,态度谦卑,心里自然愿意留他住下,于是向师父点点头。
“十六啊,老朽看你一片诚意,就先在这里住下,若果有道心,老朽自会传你道法。”刘老道接过尢十六手中的银子,说道。
“多谢师父收留。”尢十六又跪拜于地。
“快请起。”刘老道拉起了尢十六,用欣赏的眼神看着他。
三人面带微笑,站在一片狼藉的院子中,旁边还有一只被困在渔网里的老狗癞子,低声叫唤,好像在抱怨一直没有人救它。
龙虎山,凌云观。
午后的阳光伴着微风在高大殿宇间闲荡,凌云观历经风波沧桑,仍然像往常一样保持着卓然不群的风骨,俯瞰着正一道祖庭所在的龙虎山。
张真人站在所居的厢房门口,背手而立,风动衣袂,长髯飘舞,他仿佛化作了一块望夫石,许久也不见身子动一下,直到从西南天空飞来一只乌鸦,悄无声息地掠过殿群,径直落在张真人肩膀之上,两颗宝石般的绿眼睛不住打量张真人,透着一股亲切劲。
“你总算来了。”张真人低声自语道,转身带着乌鸦进入厢房,关上门窗,伸手握住乌鸦的身子,从它脚上解下一张细长的纸条,仔细阅读了一回,脸上露出笑容,把乌鸦留在肩头,来到桌前,提起一杆细毛笔,在纸条背面写了一列字,又放回了乌鸦脚上,打开窗户,放飞了乌鸦。
乌鸦扑腾着翅膀飞起,路过观门口时,拉了一泡屎尿落在宋卫壮头上,宋卫壮气得指着乌鸦,跳起脚大骂:“遭瘟的贼鸟,又来惹你宋爷爷,真气死我了,这都几十年了,每隔个把月,这贼鸟就来消遣我,真该死!”乌鸦头也不回地朝西南方飞去,撇下宋卫壮在地上蹦跳。
张真人进了密室,密室的布置和以前一样,几支蜡烛燃尽后留下的痕迹,表明张真人这段时间经常光顾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