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你们?”
顾寒时似乎觉得这话好笑,靠在沙发上凉凉淡淡地笑了起来,抽了一口烟,开口的时候,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这些年,我不求回报投给傅氏的资金,是当年你资助我的十倍,你当年做的那些混账事,每一件都有漏洞,是谁违背良心帮你摆平的?你要知道,你做的那些事,都是刺在温凉心上的刀,我帮你,就是替你挡刀,她会不会难过?”
“还有,傅宁当年跑到美国都做了什么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吗?”男人眸色里已经一片赤色,狠狠地把烟按在烟灰缸里掐灭,最后的一句话,杀气昭然:“我还能让她出现在C市,已经足够宽容。”
他帮傅止,宽容傅宁。
不过都是在还当年傅止给他的那一份恩情。
他顾寒时,从来都问心无愧。
如今,傅止自以为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声讨他,他只觉得可笑无比。
对傅止,他做到兄弟的情谊。
对傅宁,他从来没有男女的心思,哪怕是一句温情的话,他都不曾对傅宁说过,何来的他负了傅宁?
顾寒时一席话说完,傅止已经面无血色。
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五年多了,顾寒时还是把过去的那些事情一一记得很清楚,只要有人提起来,他便会变得锋芒毕露,这个男人,一直对五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也一直愧疚煎熬。
顾寒时站起身来,透过贵宾室的窗,他可以看见站在跑马道边草坪上的温凉。
她应当是从另一扇门出去的,背对着这边,指间,夹着一根白烟。
男人微微蹙了一下眉梢,眼底有些恻然。
拿起西装外套就要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站住了。
背对着傅止,话语轻缓:“阿止,不提过去,我们还是兄弟。”
“既是兄弟,你便应该知道,什么是你不能碰的!”
顾寒时说完,便走了出去,傅止站在那里,感觉周身发冷,如至冰窖。
他看不到顾寒时的面容,不过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得出来,男人冷硬的轮廓如刀锋,那双深邃湛黑的眸子里,尽是寒冬冷冽的戾气,一点点透出来,杀伤力十足。
这是警告。
今天这一场局,是顾寒时用来震慑两个人的。
乔森是彻底击退的,而他傅止,顾寒时恰到好处地给了警告。
傅止站在角落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