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总是难料的,阴差阳错之间,便造成了永久的错误和伤害,那个无心的人想要力挽狂澜,却已经无能为力,而那个受伤害的人,固执地不肯相信任何事情了,抱着自己所受过的伤,孤独地怨恨。
然后,为了这一份怨恨,可以不择手段。
周西心里面发冷着,看着温凉的眼神,也开始有了一些的迷惘和怅然,最后叹了一声说道:“其实,顾寒时也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
不曾想,温凉回怼她的话特别快,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温凉冷笑着说:“他顾寒时的苦衷,就是看着他的母亲把我母亲逼死,他顾寒时的苦衷,就是不顾我的死活把我丢下,他顾寒时的苦衷,就是……”
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她已经有了有些哽咽。
在心里面怨恨悲伤地补上来一句:他顾寒时的苦衷,就是可以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见死不救!
温凉偏着头,眼睛泛红了,不看周西,嗓音沙哑地道了一句:“他顾寒时,欠我两条人命。”
当初傅止欠她的,她都一一做了清算,傅止欠了她什么呢?
父亲的一条命,温氏集团,还有埋葬了她的爱情!
相比较而言,似乎,顾寒时给她带来的伤害,更为强大了。
至少,傅止比顾寒时,少背了一条人命。
她钟爱的,不过是身边的人的性命,偏生的,现在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这样的心情,她需要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安慰得了自己,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是的,那个曾经让她可以放肆任性,可以让她无所畏惧的温家,已经不在了。
那些宠爱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她温凉,还剩下什么?
她留不住的,那些伤害了她的人,凭什么可以留住?
只不过是她现在,还不问他们拿罢了。
“阿凉。”
周西想要说什么,但是一句阿凉叫出来,看到温凉看过来的眼神,她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现在她说什么,都没有办法弥补得了温凉内心的寒意。
她想要的,周西已经给不了。
“周西,你现在来,是准备当傅止的说客,还是顾寒时的说客?”温凉忽然问了这么一句,听起来,多少是有些冷酷的。
周西一愣。
心中是受伤的,她哽咽地说:“我不准备给他们任何一个人当说客。”
停了一下,她眼睛泛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