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是五府四家之一,位于终年白雪皑皑的冬霖山山麓,门户千万。
但凡是王府世子,无出其右,皆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子弟。更遑论是梁府的儿女,那在普通人眼里更是含金带玉的人儿。
可梁博不是,他虽然是正儿八经的梁府三公子之一,他却是庶出而且是个傻子。
原是家主某日醉酒与外头的舞女所生,本以为入了豪门可以享荣华富贵,谁知是应了那句“一入侯门深似海”,生活过的连府里的丫环都不如。
身为世家子弟本应是个好事,对于梁博来说日子过得却犹如炼狱。终日被府上的人欺负不说,这日还被他大哥忽悠当街亲了陈家的掌上明珠陈莲,结果被她家的随行家奴一击打成重伤,昏迷数日。
梁母以泪洗面,但还是凭那剩最后一点的“母凭子贵”,在那色眯眯的管家门口,磕头出血的份上才求来一份汤药,治疗自己的傻儿子。
陈家亦是名门望族,虽不及宗门大派,好歹也是一方有头有脸的人物。陈莲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娇艳不可方物,她怎么受得了当街如此羞辱。当日陈家家主还上门怒斥讨要说法,梁勇一怒之下,将那母子赶去柴房劈柴度日。
柴房那是一个连府里下人都不曾住的地方。房间窄小四面都密密麻麻的码着砍好的柴火,床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块门板上铺着厚厚的稻草。空气里弥漫着薪柴破开后特有的柏香,还有那股子浓浓的药味。
安顿好自己儿子后,梁母早已昏睡在旁。梁博已经从昏迷中醒来,眼中却无平日里的那股傻劲。只是记忆很是模糊,都是片段。
只知道眼前这位憔悴的女子是自己母亲。自己是梁王府的三公子梁博,前几日被人打地晕死过去,娘为了给自己治伤弄成这幅模样。
记忆慢慢的清晰起来。我在出行任务的时候已经被炸死了,但我活过来了,我现在不是组织培养的杀手了,也不是孤儿了。我现在是梁王府的三公子,我有娘了,还有一个拔鸟无情的爹,我竟然穿越了。
梁博心里还是一阵暖暖的,前世刀口舔血早就想体会这份亲情,这一世圆梦了。看着睡梦中都皱着眉头的母亲,心头无由的一阵疼痛。那种即陌生又亲近的感觉渐渐的在消失,他不禁伸手抚摸着母亲的脸颊,想分担那份痛处。
梁母叮咛一声悠悠转醒:“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喜极而泣,紧紧的抓着他的双手。
“你饿不饿,娘给你去煮点稀饭来,你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