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带走了,那幽州廷尉张穆神大破通天教的段子。还怎么宣扬出去,抽在吞堂脸上的这一耳光。声音也就不够响亮了。今天的这些来宾中的绝大多数人,可是自己最好的见证者啊。
张铁觉得自己越来越阴险了,但不阴险也不行,因为这世道上,阴险的人太多了。
认真想想,张铁其实还真有一点后怕,要是在吞党弹劾自己之后,幽州通天教一下子再跳出来,闹出一番大乱子,那弹劾的奏章,可就一下子坐实了,不仅自己要倒霉,而且连带着怀远堂和为自己说话的督宰大人,可能也要受到指责牵连。
这通天教在幽州起事的时间,简直和吞堂弹劾自己的奏章配合得天衣无缝,要不是没有证据,张铁都差点以为吞党和通天教是商量好的了。不过这种事也只能在脑子里转转,不能说出来,指责吞堂和通天教勾结,这样的罪名,就算太夏三公恐怕也不敢轻易的说出口,因为这动辄就要在太夏引起大乱。
但凡事都是双面的,这通天教既可以作为吞堂插向自己的匕首,那同样,也可以作为自己射向吞党的利箭。吞党弹劾自己的奏章,既可以是有先见之明字字血泪的忧国忧民之言,同样,也可是是字字珠心用心险恶的栽赃陷害。
决定那奏章性质的,不是奏章本身,而是在幽州自己和通天教这场较量的结果。
几十万里之外的幽州的变化,居然可以牵动着轩辕之丘的风向与神经,扰动天下舆论人心,这就是政治!这是几个月前刚来太夏的时候张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太夏就是一个更大的是非圈,既然自己已经一头扎了进来,那很多事情,就由不得自己了。
张铁在这里放开胃口大嚼,那边的高台之上,已经有江老爷子的朋友故旧,还有弟子上台,述说称赞江老爷子这些年的功劳成就,算是金盆洗手仪式前必要的序幕和铺垫,后面,就连通州将作监中的那个官员,也上台说话,代表通州将作监,对江老爷子前些年在将作监的过往和成绩表示了充分的肯定。
不知道等一会儿江老爷子通天教坛主的身份暴露出来之后,这些说话的人会不会恨不得把自己说出来的这些话再吞回去,张铁有些恶作剧的想着。
骑士的胃口本来就非常惊人,张铁的速度又快,简直是风卷残云一样,到了后面,等到在万众瞩目下,江老爷子亲自登上金盆洗手高台的时候,张铁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整桌饭菜,已经杯盘狼藉,居然被他一个人就横扫了三分之二。
“呃”,张铁打了一个饱嗝,满足的摸了摸肚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