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土色,腿如筛糠,鬓角脊背的冷汗,直接把一身鲜色的官服弄湿了贴在身上。
无人敢出声,就连燕州刺史都紧紧的捏着拳头,面冷如铁,站在田埂旁边。
督宰大人这个时候完全像一个老农一样,就蹲在一片麦田边上,他伸出手掌,折断一把麦穗,然后两只手一撮,掌中的麦穗的穗皮全部被他搓开了,搓开的穗皮之中,空空如也,没有一颗麦子,督宰大人拍拍手掌,那手上的一片麦麸就在田间的微风中,没有一点重量的轻飘飘的飘走了。
再试几把,都是如此。
所有的麦穗,都是空的,里面没有一粒小麦。
看着督宰大人手中那那飘走的轻飘飘的穗皮,周围官员之中的一些人都感觉被督宰大人的手掌搓开的,是自己的身体,那飘走的,就是自己的魂儿。
咚,一个穿着八品官服须发花白的官员,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站在官员队伍之中的他脸色一红,眼睛一闭,一下子就晕倒在了麦田的田埂之上。
如果在平日,早就有官员来搀扶照顾,但在此刻,所有的官员们大气都不敢出,甚至没有人敢动一下。
这个时候,晕倒,晕倒算什么,督宰大人一怒之下,就不知道有多少官员要脑袋搬家,沉沦地狱。
督宰大人站了起来,原本就黑着的脸,此刻更黑了,不仅黑,而且冰,所有人都在称督宰那蹙着的眉头之中,看到了滔天的杀气。
督宰大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向周围的那些官员,语气平静,“宁河郡守刘云涛何在?”
“属下在!”听到督宰大人的召唤,官员堆中,一个六十多岁面目忠厚的官员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还是走出人群,对着督宰大人一拜。
“现在宁河郡的小麦都是如此吗?”
“都都是如此”宁河郡郡守身体颤抖了一下。
“这次的损失有多少?”
“宁河郡今年一共种植小麦1亿6785万亩,因为宁河郡土地肥沃,又有宁河灌溉,郡中麦田的产量都很高,平均每亩可以有920公斤,如果计算损失的话,今年夏收,宁河郡中的小麦的损失是1540多亿公斤”宁河郡郡守虽然紧张,但说到这些数据,却是张口就来,一点都不费力。
宁河郡是农业大郡,这郡守本人,以前就是农师出身,由农师成为农官,最后再得燕州刺史朱佟赏识,将其提拔为宁河郡守,对农业之事,自然熟悉无比。
“1540多亿公斤,省着点的话可以供4亿人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