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鹰犬走狗,朱由检估计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骆养性说他效忠于你,这话你相信吗?”
朱厚照转头看向朱由检,轻笑道。
脸上满是讥讽与嘲弄之色,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哼......”
朱由检冷哼一声,沉默不语,他也看不清骆养性到底是不是忠于他。
毕竟在他的手里,锦衣卫已经完全失控,他只知道锦衣卫指挥使是骆养性,可锦衣卫到底有多少人,指挥佥事,指挥同知叫什么名字,他一概不知。
也正是因为不喜锦衣卫,对锦衣卫放任自流,还废了同为皇帝手中一把刀的东厂,让锦衣卫人人自危,最终把锦衣卫推向了东林党那一边。
可以说,朱由检能有今天的困顿局面,多半都是他自己作的,他的政治智商实在不怎么高,自废手脚的蠢事都能干得出来。
见朱厚照竟然敢如此跟皇帝说话,皇帝还不生气,骆养性心中的不安之感越发的浓郁,绞尽脑汁猜想朱厚照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无论怎么想,他都找不到任何的答桉,毕竟朱厚照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既然骆大人口口声声对皇帝忠心耿耿,那就不妨证明自己的忠心。”
朱厚照可不管骆养性在想什么,再一次开口,就给骆养性出了一个难题。
“不知如何才能证明本官对陛下的忠心。”
一丝冷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出现在骆养性的额头上。
证明自己的忠心,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一个弄不好,就会人头落地。
历任锦衣卫指挥使中,除了嘉靖帝的发小陆炳之外,其他人可都是栽在“忠心”二字上面,连他爹骆思恭都不例外。
“很简单,东林党祸国殃民,欺上瞒下,罪不可赦,骆大人只要带着锦衣卫将东林党诸多官员给抄了,自然就能证明你对皇帝的忠诚了!”
朱厚照轻描澹写的说道,却把骆思恭,还有整个北镇抚司上下所有人都给惊呆了!
东林党是谁,他们的金主爸爸,整个北镇抚司百户以上的锦衣卫,谁没拿过东林党的好处。
要他们去抄他们金主爸爸的家,这不是要断他们的财路,跟他们自己过不去嘛?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不共戴天,瞬间,北镇抚司上下无不愤怒至极,也是心有顾忌,不然他们早一拥而上,将朱厚照剁了喂狗了!
“此事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