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的灵药宝丹吊命,他也活不长了。
朱厚照一身朴素衣衫,长发用一根蓝色布带束起,如同一普通儒生,突兀的出现在院内,声音澹然道:“你的时日不多了。”
浑浊的双眼仔细打量着朱厚照,许是生命本源流失太严重,导致神经有些痴呆了,安王好一会儿才认出朱厚照。
“陛下......”
他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对朱厚照,安王曾经有过怨恨,有过不甘,但随着时间流逝,一切,都不重要了。
都要死了,又何必再怨恨,放过自己,始得解脱。
见安王说话都略显困难,朱厚照当即往其身体里渡入一丝大罗道力。
大罗道力入体,安王面色红润了许多,心态平和的问道:“陛下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朱厚照叹息一声道:“你若安分守己,何至于落到如斯田地。”
安王,安王,朱佑樘给其如此封号,即是希望其能够安分守己,奈何安王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意图跟他斗,最后反伤己身。
“臣弟不甘心啊!”
安王苦笑道:“大明未曾一统之前,父皇是皇帝,皇兄也是皇帝,臣弟自然也想争一争。”
“可是我终究小看了皇兄的手段,太祖太宗尚且不是皇兄的对手,何况臣弟这点三脚猫呢!”
看得出来,此番言语他皆是发自内心的,那些许自嘲的意味,更加说明,他放下了。
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死去元知万事空啊!”
安王如斯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