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看着捂着头说疼的小一,我故意黑着脸,“你可还记得昨晚说了什么?”
小一迷糊的看着我,脸上有一瞬的惊恐,“我……说了什么?”
看把他吓的,我嘿嘿一笑“你说你要走了。”
我走到屋门口吩咐伙计再打一盆水过来,回来就看见小一明显松了一口气,却更加纠结的小脸,“老大,我的确要走了。”
“嗯?去哪?”
“跟蓝蜓回家一趟。”
“……哦……那就回去吧,这么多年,也该回家看看。”
我觉得我一定很潇洒。
“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点点头,“不回来也行,还是家里好。”
落叶都得归根,何况人乎。
“老大……”
我不想看到那张因为纠在一起而不再英俊的脸,便笑了笑,“又不是生离死别,不用这么婆婆妈妈吧。”
小一点点头,我问“什么时候走?”
“即刻。”
“哦,不去跟小六道个别?”
“这就去。”
“那去吧。”
小一三步一回头的走出房门,几次欲言又止,一定是在内心抱怨我怎么没有挽留,都没说准备个践行宴。
这么多年我们做生意走南闯北,分分合合,聚少离多,只要知道亲人在远方安好,自己便也心安,哪有那么多脑细胞搞什么悲欢离合的,下次等他回来,我定要教育教育他,都怪他这别扭劲儿,弄得我都酸了。
于是关上房门,又窝回被子里,打算睡个回笼觉,这时伙计来敲门,说是送水,我直接让送到隔壁的隔壁。
不一会儿,又听见敲门声,我没好气的说“就是天字丙号房,我要睡觉了,不要再来打扰我!”
“贤弟心情不好?”
我哪里心情不好,就是有点想杀人。
宇龙锦走进,站在椅子旁,问,“我可以坐下吗?”
你还没问,我可以进来吗?
“嗯……”
我也不起身,像个野鸡一样将脸蒙在被子下,真的想睡觉,一会儿就要出发了,车板子可没有床舒服。
“我可以喝杯茶吗?”
“嗯……”那茶是昨夜的,我还没让伙计换。
“小一兄弟不去京城了?”
“嗯……”本意也是没让他去的。
“蓝蜓不是简单的人,她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