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小道士本想跟过去看看。不料,身后一双雪白的玉臂如蛇般缠了上来。他心中一迷糊,就寻思道:“罢了罢了,反正也追之不上。谁要养小鬼就让他养呗,反正死的人又不是贫道。”
一夜无话。
第二天,小道士神采奕奕地起来,在客栈那等了好一会,吴七步才姗姗来迟。往日必在他左后的吴李氏,却是不见。
许若雪好奇地问,吴七步笑道:“我夫人体弱,赶了许久的路好不辛苦。某想让她多休息会。”
临出发时,吴李氏终现身,只是神色恍惚、魂不守舍,走起路来都东倒西歪的,让人见了好不担心。
许若雪问起,吴七步只说没事,许若雪也不便多问。
一行人往李家村行去。
再上路后,一直以来谈笑自如的吴七步却紧张了起来。话不肯多说半句,脸上还满是患头患失。
小道士心中奇怪,这吴李氏分明已为吴家生下一子,虽说是少了点,但也不至于担心若此啊!
行不了多久,眼前却听一声喊,一大帮精壮汉子将一行人团团围住。
吴七步大惊:“这却是为何?神仙之地,怎会有土匪横行?”
许若雪冷哼一声,血海剑出鞘,当身挡在小道士身前,她持剑娇叱道:“你等拦人去路,却待如何?”
那帮精壮汉子分开,当先出来一人。生得,那是好一座肉山。
那肉山往道上一站,瓮声瓮气地说道:“谁是定县姓吴的?”
吴七步出声:“正是某。”
那肉山不伦不类地向他施了个礼,说:“你是李神仙的贵宾,你且上路。”
说完,他那萝卜粗的手指往小道士身上一指:“贼鸟厮,李神仙说,今日辰时,会有一天生的贵人和一天生的仇人来寻他。贵人今生与他福缘深厚,仇人前世与他仇深似海。所以今日他有大喜,再有大悲。喜,喜不自胜,悲,恐会命丧当场!”
“哼,你这贼鸟厮,事关神仙的性命,我等哪里还敢留你?兄弟们,给我上,打死他,打死便罢。”
这些精壮的庄稼汉子嗷嗷叫着,或举着钉耙,或拿着锄头,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许若雪大怒,血海剑归鞘,抡起就打。打得这帮子汉子如兔如鼠,痛叫连天声中四处逃窜。
看这群人扑来的架式,必是真想取他的性命。只因那人一言,便疯狂至此。哪怕小道士淡然,心中也极是恼怒,也不喝止。只打得那堆肉山瘫在地上化成了肉泥,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