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女儿了。今生今世,终有人叫我声‘娘亲’了,好,好!”
柔儿便娇憨地依偎在娘子的怀里,娘子便温柔地搂着柔儿,两人那叫一个亲密。
欢喜了好一阵,亲热了好一阵后,娘子看柔儿眉间始终挂着些轻愁,便伸指抹平她的眉,安慰道:“乖女儿,你我即是母女,你的事自是我的事。就是再难,我也必竭力全力,解你心中之忧。”
柔儿大喜,甜甜地笑道:“那辛苦娘亲了,女儿一切听娘亲的。”
细细沉思了一会,娘子说道:“觊觎神器,欲谋不轨,这罪名听起来吓得死人,但真追究起来,不过是因为你哥哥醉后的一句胡言。如果喝醉了,说几句大逆不道的话,就必要诛人满门,那我大宋的子民,岂不死个尸横遍野?”
“还有,你爹爹当时处置得当,故意闹得声势很大。让众人都知道得分明,这不过是酒后的一句醉话。所以欲谋不轨这罪名,其实轻飘飘的,根本站不住脚!”
“总结起来就是,你家的案子,说难,是真难。若有人借机发难,故意拿此事去触官家的逆鳞,那十几颗人头落地,是寻常不过的事。可要说易,也是很容易。只要有人美言几句,让官家知道,这只是无知小儿的一句醉话。那官家朱笔一批,即刻赦免也是平常。“
“这一切,无它,端看官家怎么看、怎么想。”
娘子这般细细一解说,柔儿就明白了过来。她搂着娘子的脖子,撒着娇:“娘亲,娘亲,你定会帮女儿美言的,是不?”
娘子笑道:“自然。可这几句话什么时候说,该怎么说,却得仔细斟酌一下。不然一个不好,激怒了官家,就真会害了你全府性命。”
柔儿点头:“女儿不懂事,娘亲说什么便是什么,要女儿做什么,女儿便做什么。”
娘子笑着刮了下她的小琼鼻,嗔道:“你呀,没想到还是个小赖皮,这事就这么赖在娘亲头上了?”
柔儿扭着小身子不依。
娘子想了想,说:“五哥这些时日,身子又不太妥当,所以这事必不能现在说。非得等到五哥身子好利落了,官家心情正好时,才可说。”
“这样啊!”柔儿愁道:“那我爹爹、哥哥他们不是又要多受些苦。”
娘子冷哼一声:“那就让他们多受些苦。那种混帐话,就算是酒后,也绝不能说。你爹爹教子无方,你哥哥行为孟浪,害得我这柔弱的女儿,千里迢迢地跑到京城。让他们吃些苦,那是再应该不过。反正有我亲自照拂,他们总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