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局!你我等人,竟在局中!
小道士惊得几乎跳了起来:“你是说,你我等人不过是被人利用,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谢三爷叹了口气,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他脸上愤愤,想来对此事,也深感不快。毕竟,他在天地锁阴阵上,倾注了全部心血!
小道士坐下,正色说道:“谢公,此话怎讲?”
谢三爷欲言又止,犹豫半晌后,终叹道:“仙长,老夫确定,不管布局之人意欲何为,对城中百姓定不会造成多大伤害。”
“此事即不关仙长的事,仙长自己离去便是。何必冒着偌大的危险,强自出头?”
小道士摇头:“谢公,天地锁阴阵即是当世第一大阵,其复杂精细处,自不必说。如此,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可能都会引发一场莫大的变故。譬如你我,不也以为大功已告成,哪曾会料得到,再出如此变故?”
“现在建康城无数百姓将我视为他们的救命稻草,我岂能弃这份期望于不顾,只身离去?”
谢三爷苦笑:“你即坚持,便请便吧。明日一探法阵后,还请你跟老夫说说。老夫想验证一下,自己的一些猜想。”
小道士无奈,只能告辞离去。
还未出门,便听见身后的谢三爷,悠悠再发出了一声长叹。
于是,小道士的心情,更是沉重。
如果,这件事从一开始便是一个局,那设局之人是谁,他的目的何在?
但不管怎样,用了七年时间,用上两条阴脉,这布局之人,所图必非浅啊!
第二日正午。
阳气最炽之时,小道士出现在天地锁阴阵外。
深吸了一口气,小道士举步,步入阵中。
离开不到二十日,一切果真大不一样。
虽是白日,虽是晌午,可从阵中往外看去,只见灰蒙蒙的一片。阵外那亮堂堂的日光,竟射不进阵中。好像法阵这,有个灰色的罩子隔离了外面的天地。
并且,这阵中大是阴冷,以小道士的至阳之体,都觉得微微发冷,其他人定是感觉冰寒刺骨。
小道士取出鬼珠,凝神呼唤:“清妍,清妍。”
可柳清妍不理他。
小道士心中叫苦,我去,不就是把一首好词当成了一首银词吗?至于这样?都生了好几天气了。
没办法,小道士只能厚着脸皮,唤个不停。
终于,柳清妍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