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下,许若雪悄悄地问:“夫君啊,你画了这么多符,这符有用吗?”
小道士依旧仙风道骨:“夫人,我画不是符。”
“哦,那是什么?”
“我画的是勇气。”
“勇气?”
“是的!是让他们在黑暗中,还能坚守在营地里的勇气。”
“嗯,我懂了,夫君你就是在瞎几巴乱画。”
……
“夫人,你说脏话了。”
虽然小道士话说的风骚,但理,还真就是这个理。
夜,渐深。
熊熊燃烧的火把中,军营中亮如白昼。
而聚在一起的士卒,排成队列,手中握紧兵器。
他们的心中,已再没了多少恐惧。因为他们一张眼,便能看见军营中密布的无数符篆。他们一抬头,便能看见端坐在高台上,正云淡风轻地品着茶的小神仙。
此时军营中,有无数火把燃烧,亮如白昼。
此时军营外,也有无数火把燃烧,亮如白昼。
军营里的士卒密密麻麻,鸦雀无声。一眼看去,不知多少。
而军宫外的百姓也密密麻麻,鸦雀无声。一眼看去,不知多少。
于是所有人都明白,今夜,便是决战之时!
决战一起,这所有还战着的人,到最后,还能站着多少?
看着军营外,那远远不止好几百,定有好几千,甚至上万的乱民,王团练使用无比感激、无比敬仰的目光,看着高台上,永远仙风道骨的小神仙。
若不是关键时刻,小神仙从天而降。今晚踏前军必全军覆没,而自己等人也必然身死,绝无可能幸免!
这真是,救苦救命小神仙啊!
营外的百姓一阵喧嚣,然后人群如波浪般分开,有许多百姓喊道:“尊主、尊主!”
一大群人,紧紧地簇拥着五个白衣人,往军营走来。
王团练使说道:“小神仙,那五人中颌下有三缕长须的,姓巩名德胜。他右首,跟他面貌有些相似的,姓巩名德长。这两人正是白衣邪教中的骨干人物,都是巩家子弟。”
他恨恨说道:“李安抚使这鸟厮,当日某叫他先快马只扑巩家,这贼子却不听。结果巩家的重要人物全跑了个干净,他只把巩家抄了个底朝天。”
“白衣教原本骨干不过五人,巩家便占了三人。抓人才是正经,抄家有个屁用。那贼鸟厮净做些狗屁倒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