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宣旨的宦官走了后,小道士依旧有些不敢置信。
我去啊!真成了?
普天大醮啊,普天之下,道家最隆重、最*的醮祭啊!能主持此等盛会,这是何等大的荣耀,何等大的功德!
对一个道士来说,这,便是一生中最荣耀、最巅峰的时刻。且,最少数十年内,这种巅峰无人超越!
怔了一会儿后,小道士起身,站在院中,抬首望天,摆出一副自认最潇洒的姿态。
他在等着,等着许若雪尖叫着,扑上来,欢呼:“夫君,你好厉害,你真了不得,呜呜呜,我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好的夫君?”
等啊等啊,这脖子都举得酸了,身后依旧毫无动静。
小道士奇怪,回头一看,许若雪果真正呆呆地看着他。
只是,为何自己的夫人,眼中有泪,貌似要哭起来。我去,激动成这样了?
只听许若雪哽咽着说道:“夫君,你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变成傻子了?你变傻了,以后我和皮儿怎么办啊!”
小道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气急败坏地说道:“夫人啊,你夫君我现在奉命主持普天大醮啊,是普天大醮啊!你懂不懂?”
许若雪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不懂。夫君,什么是大醮?”
“大醮就是法会啊!”
“哦,一场法会而已。是不是主持这场法会,皇上会赏下很多钱财,所以夫君才高兴的傻了?”
我去,这是,鸡同鸭讲!
小道士无力地挥了挥手:“夫人,我出去一趟。”
来到茶楼中,躲在一个僻静的包间里,小道士竖起耳朵,听着四围的寒暄声。
临安的百姓消息果然最是灵通。不过是上午发的旨意,到得中午,茶楼中已经有人议论纷纷。
“普天大醮,那是什么玩意儿?”
“村夫!普天大醮,是道门最隆重的、最*的法会,要尊好几千神位,要办好几十天。我大宋虽富,向来也崇道。但自太祖以来,这等大法会也不过只举行了一次。那一次,还是在东京啊!”
“啊,这么隆重,那岂不是有热闹可瞧?”
“你就知道看热闹。有生以来,能看到那样的大法会,是一生的幸事啊!”
“主持法会的人是谁,张天师?”
听到这,小道士高高地竖起了耳朵。
“不是张天师。天师毕竟年事已高。这等法会,一办好几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