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小道士愣了。
丘木头如一根木头般立在那,也不知他站了有多久,眉间都挂上了寒霜。
许若雪惊到:“木头,你来做什么?”
丘木头的回答永远简洁:“走!”
小道士也惊道:“木头,你怎么进来的?”
丘木头答道:“王太监。”
小道士劝道:“木头,虽然你我极是亲近,但事实上,你便不是我什么人。此行极是凶险,我没有权利要求你为我冒此大险。若是从前,我还可以自私一下。但现在,你已不再是一个人,你有妻也有儿。所以木头,你留下来吧。”
丘木头答道:“走!”
小道士正待再劝,丘木头再说:“走!”
重复了三次,这就说明木头心中决心已定,再无可更改。
于是小道士正色谢道:“谢了。”
木头点了点头,按剑,转身离去。
这一走,这根木讷的木头,竟走出了绝世大侠的风范。
只是,……
“木头,你走错方向了。这边请!”
……
无需问,法阵在哪?
对小道士来说,那阵极致浓郁的阴气,便如暗夜里的火把般明显。
白叶山西,白叶洞。
站在洞口,感受着那如千针万针般齐齐刺来的阴气,小道士苦笑:“怪不得洞口附近空无一人,谁能受得了这种阴气?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徒生事端。”
小道士深吸一口气,抬步,便要进洞,忽然止住身形。
这一进,便是生,或是死。
小道士再是心性淡然,这一刻,也不由地犹豫了下。
他想起了很多人。
临别前,天玄子拉着自己的手,那眼中的依依不舍,让小道士看了都觉得心慌。
天玄子正色说道:“知己啊,昨日我静坐一天,为你问吉凶,最后卜得的是,大凶孕吉。不是逢凶化吉,有凶有吉,而是大凶中,孕育着一点生机。”
“知己,此行极是凶险,你必得多多小心啊!虽然我被你坑得很惨,但还是希望,你好好活着!这世上若没了你,我会活得很是寂寞。”
当时张天师将一大叠灵符递了过来:“天一子,你的事事涉真龙龙脉,我不敢插手。这些灵符是我这半年来所存,定然有用,你拿去。你去后,我在通玄观集三百道人,为你起坛做法,助你平安归来!”
这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