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燕王没有干系,但也有不察之责,御史中丞被换成了一个刚正不阿的大儒,燕王的一切亲信尽数被贬谪,一时间燕王一派实力大损。
在朝中,最有言辞力的应该就是御史台了。女皇特许他们可以直言劝谏,因此燕王想要的事,往往可以通过御史台直接呈上给女皇。
但如今,什么都没了!
唐云知道燕王的愁苦,夺嫡之事,容不得半点差错。稍有闪失,便是万劫不复。
一旦最后让梁王登临宝座,可想而知,燕王的下场。
即便,两人是亲兄弟。
吱嘎——
马车停下,车外传来管事恭敬的声音:“王爷,凤鸾阁到了。”
燕王眼睛一亮:“上一次有北荒歹人过来捣乱,实在是扫兴的很。唐云,今夜咱们不醉不休!”
燕王抓着唐云的胳膊下车,和上次一样,并没有惊扰到其他人。凤鸾阁前依旧是宾客满座,丝毫不知道这位王朝最为尊贵的亲王已经莅临至此。
穿着月季花绸衫的凤鸾阁管事被燕王一把抱在怀里,娇嗔地说了声“殿下”,整个人便软软地倒在燕王怀里起不来了。
“是不是很羡慕?你也可以试着抱过来。”阿巧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眼中含笑看着唐云。
今天阿巧没有穿毕方锦衣,如凤鸾阁的寻常女子一样,穿了件对襟传穿蝶薄纱,云鬓下缀着猫眼石金簪,宛如凝脂般的手臂上戴了副翠玉镯子,悄悄靠近唐云,一股清新的花香袭来。
唐云瞥了一眼阿巧,阿巧的右手指间还有块铜栓,一柄小刀握在手上。
在阿巧身后,隐约还有人影浮现。上一次北荒人在这里搞的动静太大,如今凤鸾阁里几乎是守备森严,到处都是若水的密探。
“我怕抱着你,手都会被戳穿一个窟窿。”唐云笑道。
阿巧哼了一声:“有贼心没贼胆!”
管事带着燕王一行人到了最顶层的隔间里,这里的隔间有一处阳台,坐在阳台上能清楚看见下方的一座舞台。
这里是一座巨大的舞台,最上层的隔间视线最好,自然只有非富即贵之人才能够享用。至于下方还安置了一些座榻,供普通人来观赏。
舞台的周围立了几支大鼓,此刻鼓声急促,一曲舞乐已经到了最激昂的时刻。
在台上的是如冬姑娘。
自从上一次在天水湖边见到如冬姑娘舞剑,便再也没有一睹她的芳容。
作为凤鸾阁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