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暑意渐深。
窗外繁花盛景,暮色中橘红的云彩幻化出千奇百怪的行状,霞光铺洒而下,将亭中的花草笼罩在一片金芒中,越发显得繁花的富态娇贵。
夕阳射出一抹金灿灿的霞光,懒懒洒在石青缎地织锦五彩云九龙袍上,映出一圈朦胧的暖色光晕。
南宫陵正批阅着岸边厚厚堆积的奏折,抬头见到王安正端着一碗茶走来,便问道:“瑾妃的事查的如何了?”
王安轻轻放下茶盏,躬身道:“回陛下,奴才正是要来禀报此事!”
南宫陵将手中的奏折一合,拿起王安刚放下的茶盏轻轻刮着浮叶,“怎么回事?”
王安连忙道:“陛下,奴才命人彻查之后才发现,那衣裳上的确被人熏染了极易招惹蜂蝶的香气,而那做手脚的人正是司制房的宫女海棠。”
南宫陵微微一挑眉,“哦?区区一个司制房宫女怎敢如此?她背后就没有别的什么人?”
王安赞赏道:“陛下英明,奴才还查到庆淑宮的宫女花容曾私底下给过海棠银子,并且海棠也招认是受花容所指使!”
“哦?庆淑宮?”轻云放下手中的药碗,擦了擦嘴角,问道:“张大宝,你确定是庆淑宮的人指使的?”
张大宝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回娘娘,那司制房的海棠受不了刑,已然全部招供了,确是受花容指使!”
轻云沉思了片刻,喃喃道:“庆淑宮住的是淑妃,难道是她做的?可这样的计谋既无法害死我反而容易被识破祸害自身,她怎么会这么做?”
飞雪见轻云无心再问话张大宝,便问道:“那陛下那边怎么说?”
“陛下已经下旨将淑妃禁足,那花容也被关进了掖庭狱,等候招供!”
蔽月愤愤道:“这个狠毒的女人,害的我们被蛰的那么惨!那她招了没有?”
张大宝摇摇头,“那丫头死活不肯招!”
飞雪见再无信息可问,便说道:“你先下去吧!”
“等等!”一直在沉思的轻云在张大宝转身的时候,忽然喊住了他,“你派人好好盯着那花容,这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飞雪一直等到张大宝真正走远了,才小声道:“轻云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轻云摇摇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既然如此,那我就多多盯着点吧!”蔽月对这个害她被黄蜂叮的宫女,心里恨透了顶,恨不得现在就撬开她的嘴逼问出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