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嘉禾宮里的人做了这么多驱寒的工作,轻云还是因为穿着湿衣裳太久而得了风寒。
南宫陵得知消息后便立即赶来了嘉禾宮,彼时轻云刚喝完药,正躺在床上发汗,听到皇帝赶来便要起身相迎,刚下床还没走几步,南宫陵人已经进了内殿。
“臣妾参见陛下!”风寒的侵蚀使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干燥。
南宫陵连忙将她搀扶起来,随手打横将她抱起,一步步向床头走去,“得了风寒还穿的这么单薄,以后朕来了不用特意相迎,即使要迎接也要穿的暖和点!”
“看这手凉的,头上怎么还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发烧了?”南宫陵用锦被将她盖的严严实实,看她出了许多汗有些担心,“来人,传太医来瞧瞧!”
“慢着!”轻云立刻阻止道:“陛下,太医刚刚才离开!臣妾服了药,太医说等汗发出来就好了,只是今夜恐怕要受点罪都换几次被褥与衣裳了!”
紧蹙的浓眉这才缓和了些,握着她的手道:“没事,朕今晚陪着你!”
“陛下,只是臣妾害怕会将被子弄脏陛下睡了会不舒服!”轻云此刻最希望的是皇帝赶快离开。
“无妨!”南宫陵淡淡一笑,转头向王安说道:“王安,去将朕的奏折搬到嘉禾宮来,朕今晚要在此批阅奏折!”
“是!”王安领命正要出去,却听身后皇帝再次嘱咐道:“记住,悄悄搬来!”
皇帝果然在内殿里批起了奏折,夜里值夜宫女帮轻云换衣裳被褥的时候,轻云依旧见到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如一颗苍松般直直的坐在案前,即使累的眼睛发酸,身体也依然挺拔如松。
暗夜寂静无声,只有屋外的蝉鸣哇叫声时不时的响起,伴着殿内铜漏滴答的声响,仿若一记天然的催眠剂。
鎏金错银的香炉内安神香的气息袅袅散开,朦胧的烟雾丝丝缕缕的弥漫在安静的殿内,像一只安抚人心的手,温柔的拂动着。
南宫陵只觉眼皮越来越重,一张一阖间实在支撑不住靠着卧榻椅睡了过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淡青色窗纱照了进来,刚好落在轻云紧闭的双眸之上,刺眼的光芒瞬间便唤醒了熟睡的人。
她微微睁开眼睛,起身撩起帘帐,却发现殿内空无一人,昨晚那坐在榻上笔直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来人!更衣!”
飞雪和蔽月快步走了进来,小宫女们捧着金盆巾帕等物件整齐的站了俩排。
洗漱之后,蔽月便立即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