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慕捂紧了胸口,那儿一阵阵疼痛,心脏早就撕裂成了无数片!
他东倒西歪,往外走了几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再回头时,他的目光再次变得冷戾:“余笙,你以为用这样的方式远离我,我就能放过你吗?别忘了,我奶奶是怎么死的!”
他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但奶奶的事不能不给一个交待!
“韩义死了,不过是你的报应,你想通过刻上自己的名字,自认是他的妻子来缓解内心的自责吗?不,我不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早在当年设计我,害死我奶奶的时候,就会想到,我不会放过你!”
“你想当他的妻子吗?不可能!我永远也不会和你离婚,你也永远别想在这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来人,把这块碑上的落款换了!”他命令。
工作人员杵在那儿不敢动。
“如果让我再看到我妻子的名字出现在这墓碑上,你们就永远别想找到工作!”他发起了狠。
工作人员不得不跑过去将余笙拉开,拿出刀快速清除上头的落款。顾司慕是什么人物再清楚不过,他们哪里有胆子跟他叫板?
余笙被推倒在地。
她也不阻止,更不反驳,只是静静看着顾司慕,唇角始终勾着讽刺。
这目光无比刺目!
顾司慕的胸口被愈发刺得难受,走来揪起余笙,“既然来了,就好好跟我奶奶忏悔吧!”他一路把余笙拖到奶奶墓前,扯着她的头发扔了过去。
余笙身体太轻,他并没有多用力,她就重重撞在了墓碑上。
头被撞破,头破血流。
血水顺着头顶滑过脸际,她那张本就灰白的脸愈发显得白得可怕,与鲜红的血水一映,有如一个女鬼!
她晃了几晃,抱上了奶奶的碑,“奶奶,我……还不想死呢。”她还是阿言,阿言不知所踪,她得去找。
她还要找到害死韩义的凶手,亲自为他报仇!
“奶奶,我想活着。”
她的话被顾司慕听到,唇角狠狠绷紧,“果然都是演的,那样深情款款的戏码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吧。”
余笙低低而笑,却并不回应。
她其实想说最狠最难听的话给他听,可她还得留着命找阿言,最好不惹他。
她缩在那儿,一动不动,极尽减少存在感,渺小而卑微。
她的指上还戴着韩义送的那枚廉价之极的戒指,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