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答话,窝在他怀里哭,也不管湿了他的衣服,一个劲地发泄。
“苏梓。”哭了很久,她有些累,声音沙哑,“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
他轻抚她的长发,“没瞒你什么,不要多想。”
总是这个时刻,他会心软,会有冲动想要告诉她一切真相,心里头最后一丝理智将他拉回,重复着日复一日的谎。
“没有什么?”她轻笑,将自己抽回出来,对他的话表露出深恶痛绝,“你们对我很好,我看得出来,但你们也一直跟我保持距离,我也看得出来。”
眸子里有难以抑制的心痛和决绝,也有破罐子破摔的狠厉,“你们是不是怕我伤害你们,是不是你们都知道我是血族人?”
掷地有声,如同他每次强硬地要求她去做事。
他冷着脸,“长安,是你想多了。”
“难道不是吗?”她不哭了,眼泪没有任何意义。
他亦坚定,“血族人到底是什么,谁见过,你只不过把书里的想法全部套在你身上做对比,这根本就是个错误的想法。”
“行吧。”
他再补充,“况且,就算你是血族人又怎样,你到底还是苏家的一份子,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许长安,不管你是哪种人,你……”
话没说完,一个身影扑到他怀里去。
眼泪终究是忍不住的,特别是当他说完,“你永远是我喜欢的那个许长安。”
他眸底缱绻,泛着柔光,将怀里的女生抱得更紧。
——
十一点半,许长安才醒过来。
昨晚失眠到四点半,若非苏梓在身边陪着,她怕她会一夜无眠。
揉了揉昨晚哭肿的双眼,但现在,眼袋都略带沉重。
苏梓很及时地敲门,给她拿了杯牛奶,看她红着脸,轻勾唇角,“尚浅要明天晚上才能回来,不嫌弃的话,中午还是我来给你做饭。”
“嗯。”她接过牛奶,想关门躲房间缓缓。
一只手横插在门边,“等一下。”
“嗯?”她微微抬眼瞧他,带着些许娇羞,想起昨晚自己主动投怀送抱,耳根发红。
“我们换个地方旅游吧,出国怎么样?”
……
出国,i国。
i国人杰地灵,主讲英语,副讲西班牙语,常年气候湿润,阳光能晒到这里的天数几乎为零。
苏梓带她上飞机时改了口,说此来一是旅